“有个小细节颇古怪,不知对大人破案有没有帮助。”
“你且说来。”
云曦想了想,上前去假装自己是邰原,让陆青帆坐到对面,随即说dao:“看我的姿势。”
邰原躺倒暴毙的细微动作、与云曦想要给对方斟茶后又放下躺倒的动作有些许细微的差别。
“你是说,邰原当时对面有客?”陆青帆神色一沉,问dao。
“只是基于尸首的模样有些猜测。也未必准确。”
云曦又例举了几个姿势的可能xing,但就目前尸首躺倒的姿势上细微差别来看,给对面的人斟茶随即暴毙的可能xing最大。
“此事好验。”陆青帆打开茶壶,见里面茶叶的用量,淡淡地dao:“是超过二人的用量。”
云曦探tou看了一眼,随即缩回小脑袋解释dao:“我不懂茶。”
“难得有你不懂的。”陆青帆抿chun微笑dao。
叙话的功夫,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快步走进来,恭敬地dao:“陆侍郎,您需要的邰幕僚卷宗拿来了。”
陆青帆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正准备接过、便看到那卷宗下藏匿的一gu寒芒直袭而来!
他shen形一弯快速绕过,蕴han内力的大掌便将人狠狠推到了外间。
那小厮模样的护卫摔了个踉跄,卷宗也丢在地上。
陆青帆仔细一瞧,哪里是卷宗来,不过是一堆白纸!
行刺之事不过转瞬,云曦从屋内跑出来,看到的便是满面愤恨、趴伏在地的少年和毫发无伤的陆青帆。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我们?”
轻灵的嗓音在暗夜之中显得那样亲切和婉,地上的人压gen不应,举着匕首就要冲来、嘴上喊dao:“我要杀了你们!”
“大胆刺客,胆敢行刺朝廷命……苦橘?怎么是你!”邬全不知从何chu1冒出来,立刻捉拿了那“刺客”,却没想到刺客竟然是熟人。
苦橘哪是陆青帆的对手?
他轻而易举地被太子府兵压覆在地,那三脚猫的功夫,当真是想近shen陆青帆都显得不自量力……
“你小子疯了不成?行刺陆大人,活腻歪了?”邬全看都不敢看陆青帆一眼,只ying着toupi质问苦橘。
今儿当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让陆侍郎一看这太子府邸中人那般没有规矩!
苦橘一个字都不说,只目眦yu裂地盯着邬全和陆青帆一行。
“你恨我们,为什么?”云曦一眼就瞧出了苦橘眼底的恨意,她越发不明白了。
云曦此前从未见过苦橘,更不知此人是谁,他却对陌生的自己和陆青帆抱有极大的敌意。
“凶犯!”苦橘嚷嚷着喊dao:“你们都是害死邰先生的凶犯!”
“小兔崽子就知dao满嘴pen粪!来啊,带走!”邬全上来就要把人拎走,甚至没给云曦和陆青帆继续问询的机会。
陆青帆目送着邬全带人离开,云曦看着他冷冽如墨的俊颜紧绷着、却并未阻止邬全一行,索xing自个儿也不开口了。
等到邬全离开,云曦主仆和陆青帆重新回到邰原的房间,他低声问dao:“可曾察觉不妥?”
“嗯,好奇怪。”云曦轻声说dao。
若说邰原的暴毙之事确属意外,太子殿下请他们前来的目的也算明确,可后面邬全的表现当真是越来越古怪。
苦橘是邰原近shen伺候的小厮,却说来侦破案件的他们是凶手?
云曦没法理解。
“也许,苦橘喊的不是咱们?”青果小声说dao:“你们说,会不会苦橘知dao谁是凶犯,才这么说话的啊?”
若是这么讲,岂不是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陆青帆沉yin片刻,随即踱步在屋子中走了两圈。
“未必。但是苦橘当是知晓些旁的线索。”陆青帆说完,便冲云曦dao:“你那还有什么没提的线索?”
云曦想了想,说dao:“验尸的情况已经说过了,按照‘白骨香’的特xing,下药之人必定是shen边亲近之人、起码得符合每日相见碰面,有助于下毒。”
白骨香再毒也需要投喂,总不可能隔空送毒。
陆青帆颔首,了然云曦所言之意。
如夜的深眸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书桌前,“邬全烧掉的不是春gong画册。”
云曦主仆快步走过去。
邰原的书房当是他这几年最常待的所在:桌边两chu1地方被盘得油亮,一看便是主人经常放置胳膊ca拭太久留下的痕迹。
桌上整齐地罗列着一些字帖、文房四宝放置得整整齐齐,唯独透白的宣纸有些凌乱,几个角都不曾对齐。
她轻声说dao:“大人是以为,邬统领烧掉的是邰原的笔迹?”
第207章 自愿干活
陆青帆颔首,他手指向桌面一chu1,让云曦瞧一眼。
小姑娘凑上去,发现那是一滴汗渍。
云曦思虑片刻,转shen来到尸首旁,将验尸记录仔细翻阅一遍、又快步走回来,说dao:“我刚才去看了,尸首旁边没有其他人的脚印。”
邰原不仅招呼人看茶,还跟那人一dao来书房、在期间写下了什么;邰原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