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步？”再让奥利维联系内阁常务秘书。

奥利维抬指蹭了蹭她的脸颊，感舒服，粉粉柔柔的，他笑了笑，指了下电视，说：“首相年初想限制出版自由，并且严禁外来书籍在国内的通。这条指令当然是通过了，虽然没怎么执行。可是昨天，为了救某位官员，法布利在搜查报告上附上了大量违禁书刊这一条。你知为什么吗？”

28.自我意识（H）

艾莉尔完全愣住了，她转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心脏忽然沉了沉，闷得她几乎不过气来。她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却又慌忙垂下脑袋，略微点了下。

她小心翼翼坐好，盖上被子，奥利维把小桌子放到她眼前，她听见电视里的声音，昨晚的搜查，违禁物品，临时看和监押，主播严肃的语气令她打了个寒颤，她连呼都放缓了，可是口的起伏似乎还是过大了。她悄悄了个深呼，却在堪堪吐出时对上了奥利维带笑的眼睛。

识到，哪怕她不想要，命运也还是会把她拖进泥潭里，把她逃避的那些全回来，一点一点让她付出代价。

奥利维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他说：“了吐司卷，你喜欢甜的吧？”

可怜的艾莉尔连自己在什么都忘记了，她涨红了脸，眼眶又又，嘴微微发着抖，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艾莉尔没说什么，

餐摆得整整齐齐，托盘里有一杯牛，土司卷加了草莓和油，一旁还有切好的水果。艾莉尔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被人细心照看着。

世界还是那么纷繁，先前消弭的声音一点点进到她的脑海里。正儿八经的播音腔，早间新闻播报，那些问好和调侃，一切平静安稳，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艾莉尔往被子里缩了缩，她的思维并不清晰，迷迷糊糊中只想起小时候周末的早晨，母亲会在厨房忙碌，一周繁忙的学习过后，难得的懒觉令人心情舒畅。

奥利维侧过脸，靠着她的脑袋亲了一口，又若有所思：“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错觉，有什么在脑海里炸开，她的心一下子快了起来。几乎是在与睡魔搏斗，那些阴暗和光明一点点牵连拉扯着，争夺她所剩无几的意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她最后睁开眼时，额上已是冷汗直冒，手里紧紧攥着被子，呼急促到了混乱的程度。

每天的指令有很多，违反禁令的人也多了去，区别只在于追究与否，有没有开这个先例。

她爬起来去洗漱，实木的柜子上是白色陶瓷台面。不知为什么，一切白色的东西在她看来都非常刺眼。那种压抑的感觉上升到了额前，她有一种痛哭过后闷到极致的麻木。

艾莉尔呆滞地坐了起来，膝盖有点疼，她记得自己摔了一跤，都多大的人了，这可真丢脸。她了眼睛，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揽进了一个温的怀抱里。

“……”

被子很，空气里有些微凉意，早春的清晨，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那种冷白的天空，透明中隐藏着日光，朦朦胧胧一片。鼻尖有酥脆的香气，像是坚果，又像烤面包，甜甜的，溢了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