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成说：“怎么给的。”

        白芨心里也门清，但他想要的病人心理信息已经差不多了，他给宋韵打了一针镇静剂，见宋韵闭上了眼睛，才对张尔成说：“抱歉，张先生，按照现在我所掌握的信息，只有她的心理因素，还无法为宋小姐确诊病情。”

        “宋至信作为宋全的家属，选择了保密。为的是善意谎言，与其让他们多去恨一个凶手，不如就当宋全是意外死的。”

        张尔成慢慢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抱住她，薄贴着她的耳蜗，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告诉我，宋全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韵哭着说：“用宋至光的手机，他接过顾远航的案子，联系方式有备份……”

        张尔成听见‘宋至光’的名字，心渐渐放下去了一些。

        白芨想要上前，张尔成伸手拦住他，声线发颤带着极难察觉的痛苦：“她需要发。”

        “我知顾远航那段时间一直在针对他，我、我把他的行踪，给了顾远航……”

        宋韵太累了，本来就一晚上没有得到休息，又是哭又是喊又是砸，早上的时候甚至在车里被张尔成按着来了一回，她子下去，一点儿力气都没了。

        他不觉得她有本事联系上顾远航。

        宋韵起初只是埋在他怀里啜泣，没几分钟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厉而尖锐，几乎刺穿人的耳，让人的心尖也跟着发颤，“是我……他们火化了宋韵后，我担心他们会发现我的份，因为宋全太了解我了，我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替。”

        张尔成心知肚明，神心理往往复杂，他疲惫极了，同时又憎恨自己，她没有人格分裂，为什么不能是其他的病，是他当时被愤怒冲昏了理智，非要认为她骗了自己，对她的手段狠厉了些。

        他眉目间低沉而颓丧，从烟盒里摸出一烟在手中转着却不点，“还需要什么信息才能确诊。”

        只有她说了，自己知一切，才能为她罪啊……

        他不觉得宋至光这样城府深又智慧的人，会真的让她发出去那些消息，他摸了摸她的发，柔声说：“宋全的案子从乔寒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破了。跟你没关系。因为有宋至信提前的允肯，这案子对宋家其他人是保密的。”

        宋韵砸得累了，喊得也累了，子疲下来，地倒在了地毯上，盯着的水晶吊灯，泪水越越多。

        房间里能砸的能扔的都没躲过她的手，只在眨眼间，原本整洁的主卧变得狼藉一片。

        宋韵听见这话，子一抖，紧跟着她又突然发起疯来，从张尔成手中挣脱，抓起房间里的东西四乱扔乱砸，惊惧的尖声：“跟我没关系，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该死！”

        张尔成把她抱回床上，她只是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的天花板，像是个小木偶。

        张尔成对她这样情绪转变极快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白芨说：“今天不合适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