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夜程嫔不是候在永和殿外，陛下没让她进去么？那她为何敢在昨夜下药？哦……谭中之死是突发，那昨夜本该程嫔侍寝？”

        果然很快，季云烟就着惺忪的睡眼，嘤咛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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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平公主回抵南夏那夜，隆裕王府的书房起了大火，那份举告平骅王贪污军饷的证据，因此付之一炬。”

        “哼哼，就你秘密多。”

        她被吵醒后须得缓和一会才能睁眼，否则一天都困倦不堪。

        那时南下一路，因为兼程奔波，她常常还熟睡着，便被抱到车里，但过了不足半刻，她便再也睡不着。

        无论最终成交与否，上权下钱的利益牵连逻辑，由此可见端倪。

柔指腹过她眼角的残泪。

        从小夫那里听完新来的消息，詹钦年回到房中。

        “殿内只有陛下和她，还并不清楚因何争吵，后来程嫔便被人抬去了冷，已经……褫夺嫔位了。”

        “公主既已清醒了，才还有一个刚到京的重要消息要同公主禀报。”

        兴阳公主为李氏求情脱罪，一转，长青院招商便能引与旧李牵连的商人富贾前来参览。

        季云烟在他的前，阖着眼任他伺候穿衣。

        詹钦年严肃看见她眼中。

        他撩开床幔，安静地坐上脚踏，看向季云烟安睡的面容。

        “至于是什么内容，公主总要允许才有些秘密。”

        “我睡啦。”

        她嘟嘴戳了几下他的肌。

        “觅萝搜完了？程嫔娘娘如何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揽臂替她盖上夜幕。

        见季云烟骤然惊愕睁眼，他定定扶住她，继续：

        “次日一早，平骅王于南夏朝堂公然提议，要将对我郦征收的关税……提高三倍。”

        刚进的新党妃嫔骤然被废，今日早朝恐怕要不太平了。

        新党如今气势凌人，若不借机打压，以旧李、徐老为代表的老钱一派便不会真心臣服于陛下。

        詹钦年这才展臂去钩另一片床幔，清晨的天光洒进混乱的床榻。

        季云烟有些清醒地睁开了眼，茫茫然看向詹钦年。

        “是，后来夜半，陛下召了程嫔去问话，听说，二人吵了起来。”

        二人心照不宣地相对凝视了片刻。

        但齐泽襄自来不是冲动之人，他的一举一动，向来是深思熟虑才执棋落子。

        只有这些坐拥丰厚资产的官商相信齐泽襄能一碗水端平，再不追究旧事，他们才肯继续为朝廷效力，在郦投资营商。

        “吵起来？陛下自来温和，即便遇事也不会轻易发火，何况程嫔娘娘看起来也是个好相与的。”

        “昨夜从觅萝搜出樱果芽粉，这是种情迷药。程嫔的近侍已经招了，粉是从外江湖郎中手里采买的。但程嫔只肯承认这是自己爱慕陛下，因此昏聩、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