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覃烟的手从书包里抽出来，高高扬起，“高等数学！”

        还是一个名叫覃烟的女孩说给霖涵听的……

        “嗯？”霖涵一雾水，觉得这场戏是不是太长了，就看覃烟扭看他，脸上是小恶魔一样的笑容，“抽到什么就什么好不好？”

        “再说一遍。”

        他还是不敢问。覃烟洗过澡之后说今天还有一些工作，让他先睡，现在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今天放生的一切。闭上眼，脑海里的景象全都被一层闪着珠光的橘红侵染，眼前的那张脸清晰又模糊。

        “不洗澡么？”霖涵问。

        “霖涵。”覃烟放弃挣扎，一边看他往浴缸里放热水，一边用手指绕他乌黑的发，“说你喜欢我。”

        这句话是谁说的呢？又是说给谁的呢？

        “我喜欢你。”

        覃烟没有理由爱他，半个理由都没有。

        “对，生物作业我们不是在学校过了吗？现在数学吧。”覃烟又翻翻翻，“我没带笔，借你的给我吧。”她起走向霖涵，要翻他手里的书包。

        不知是被冷风到了还是被风熏热的，霖涵脸颊满是红色，“那、那好吧。”他目不转睛，盯着覃烟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浴室的温度慢慢升高，热气从孔钻进，赶走深的寒意，让人发出舒服的喟叹。看着眼前的肩膀，霖涵终于忍不住开口：“覃烟……”

识到自己了一件很多余的事。

        “我喜欢你。”

        覃烟一边找一边回答：“不着急吧？我们是不是要先点儿别的？”

        “我……”

        像是担心，也像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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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拉链拉好。”他小心翼翼的检查覃烟的穿着，确认不会有任何一点风趁机钻进衣服里。进了门之后也是他把她胡乱脱在门口的鞋收拾好，才走进客厅，就看见覃烟一本正经的坐在茶几前方的地毯上翻找书包。

        “嗯……作业……”

        “……”

        如果他把这句话占为己有，是不是太卑鄙了？

        “啊――霖涵，你放我下来。”

        这次的拍摄地离覃烟的别墅居然不算远，在霖涵刚有一点薄汗冒出来的时候，车子就停下了。

        耳边是一遍又一遍的“我喜欢你”。

        “嗯？”

        “真和啊，都是四肢俱全的，怎么感觉你的温要比我高一些呢？”覃烟猫儿似的眯起眼睛往霖涵的怀里钻，手也要钻进袖子，两个人把校服撑起好几个奇形怪状的角。

        他把蜷缩着，想要把其中一个想法从脑袋里挤出去，不哪一个都好，他不想要疑问、不想要选择，他只想知……

        “霖涵！”

        这下霖涵有些懵，“数学？”

        “什么？”

        “你……我喜欢你。”

        他想知，却又不敢问。

        是留在教室里等着相恋的学长的高中女生，说给恋人听的……

        “不要，”他把扛在肩上的人稳了稳就往浴室走，“你总是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