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承受不住，呜咽着说：“好看，你好看。”谢明熙才放过她。

        只是替代手指的是更硕的东西，松的小轻易就将他吞下。两人交合起来总是孟浪，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拨到一边，笔架也摔得东倒西歪。

        从书房到卧房，寅栖高了多少次，自己都记不清了。

        最后又是闹到天光既白，她累得一动也不想动，才猛然想起来，她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要和谢明熙正式别，然后离开这里去看看世界。

        只是她没想到，谢明熙为了她求来了圣旨，她摇一变成了尚书庶女，择日大婚。

        寅栖急了，眼见众人筹备忙碌起来，她也要被送出，那还怎么跟谢明熙说。

        这天晚上，她终于向他坦白她要离开。

        犹如当一棒，谢明熙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寅栖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是啊，她要去哪里呢？她自己都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本没办法回答谢明熙。

        见她不说话，他想到这段时间为她奔走，更是生气：“寅栖，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语气实在严厉，她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回到里之后，谢明熙对她总是百依百顺的，让她都快要忘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妖怪会有心吗？寅栖不知。

        她什么也不知，她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化形；不知为什么要离开。

        说到底，她只是一株小小的羞草而已，只是能每天晒晒太阳就很好了，为什么要离开呢？

        “我不知。”寅栖鼻一酸，眼泪就扑簌簌落下来。

        视线里谢明熙的模样恍惚了。

        她语无次，胡乱把眼泪掉，像是赌气一样喊：“我不知，我不知！”

        谢明熙见她落泪又心疼了，他捧着她的脸，替她去泪水：“还不知，就先留下来好不好？”

        寅栖嘴角却一撇：“不要。谢明熙，我在这里呆太久了。”

        他心一，依然哄：“植物不都是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的吗？”

        “所以为什么我却能化形呢？”寅栖问，“植物明明只要一辈子呆在那里就好了，为什么我却长了一双脚出来？”

        谢明熙一时语。

        “谢明熙，其实那天，如果不是我要走，你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到我了。”她说的正是在江边，他撞破她份的那天。

        寅栖说着，似有灵光一现。

        她捧起谢明熙的脸，拇指轻轻划过，他眼下的睫柔，好像在她心底也泛起了涟漪。

        那双眼睛依然是海。

        她在那一瞬间出了决定：“谢明熙，我要去看看海。”

        他没有回话。

        她的眼神太认真了，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到她眼里的光芒。

        谢明熙落荒而逃。

        寅栖却松了一口气。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她的心情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