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是藤的贺礼，那位花旦的唱腔和段也是一等一的好，可是如今大齐炽手可热的名人，看在藤与她相识已久的几分薄面上，才特地来京演出，还请姑母一观。”

        “萧家的钱也是朕的？”

        “哼，演这么一出给朕看，是什么意思？”

        萧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起往外寻人去，我则抱紧阿瑛，环住她的腰趴在她上，和她咬耳朵：

        “这是自然，承蒙丛姐姐关照，拓开了海上的销路，今年的利还是很可观的。”

        “是。”

        “只是，唉……”萧藤小小的眉一皱，我预感到这小姑娘的念并不简单，但萧丛手不动声色地搭在了她的胳膊上，给了她提示。

        萧藤转移了话题，把话往戏台上引，我也顺坡下驴，专注看戏。

        萧藤说完这话，萧丛便咳嗽一声，她虽然不明白缘由，却也听话噤声。

        “当然咯～”

        “陛下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我弹掉指尖的碎末，淡然一笑。

        萧藤按辈分大概要叫我祖姑婆，我实在无法接受，所以萧家大分人一律按姑母唤我。

意很赚钱。

        “品质很差。”

        “碍事的人终于走了。”

        “就卖这个吧。藤儿好好，茶叶生意可是我们萧家的支啊。”

        虽说我这边出了这么些个幺蛾子，但台上的戏早已开场，萧家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不影响。

        “姑母，这是砖茶，乃是藏人煮制茶所用的，行于西南西北。”萧藤打开一个油纸包，认真地为我介绍。

        “普洱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眼光！”说着，我给萧藤竖了个大拇指，全然不顾在场其他两人一脸黑线。

        “和朕炫耀，你们萧家的生意得有多大，多赚钱吗？”

        “噗～姑母好眼力，这种茶煮在里风味很不错的。”萧藤憋不住笑出来，最熟悉茶叶的人，听了萧丛转述的话，自然与我心照不宣。

        萧藤今年才十六岁，像萧藤这样的女孩子，虽然在生意场上也算是耳濡目染的老手了，但心始终还是幼稚，奈何自幼寒窗苦读的苦落不到她上，为家族奔波赚钱是女商被培养出来的使命，连识字都是边生意边学的。

        阿瑛没什么表情，就是裙下死死踩我的脚，像是要把我踩到痛得求饶，实际上我享受着呢！

        “陛下别老你们萧家你们萧家的，我都是陛下的，萧家不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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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辈特意为我找的戏班子，怎么能不认真看呢？

        笑完，我还故意冲旁边的女子挑了挑眉，当今圣上就在我面前。

        见萧藤眼神越过我，直勾勾地盯着旁边的人，我愣了一下，忍不住拍着扶手大笑。

        “哈哈哈哈哈想起来朝野上下，还说我与鞑靼暗通款曲，若是知萧家往外销茶给不识货的人，一本万利的生意了自家田，不知我们当今圣上会是什么表情？”

        “藤儿过来一起坐吧，这戏班是你寻来的，丛儿也坐。”

        “长得……的确美。”

        我还沉浸在腻腻歪歪的快乐当中，刚说上两句话，没亲热一会儿，就见萧丛带着萧藤往这边赶来。

        我也兴致地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哦，姓木。”我吐了一口瓜子，随口应。她姓李，取半边是个木字，我下意识就这样给她取了个化名。

        “高原与草原自古沟通无碍，藏人喜食酥油茶，以煮茶，草原人大抵也是吃得惯的。”我笑着抿了一口香茶。

        “姑母这位新娶的姨娘，如何称呼啊？”萧藤大大方方地随口问起，萧丛想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啧，来这么快什么？我撇撇嘴，只得端正板坐好。

        我用手碾过一小撮，放在鼻尖轻嗅。

        “是。”她两人都恭顺地坐到我边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