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但剂量没有那么强。

        口几日来的压抑感，像飘着油花的水面滴入了洗涤剂，迅速退开去，留下一片空而平静的湖面。

        大脑有些迟钝，想要思考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空的。

        口有些渴。

        我带着一大麻的气味走进一家超市，门口站着的店家经理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我对他微笑，他尷尬地点点，别过脸去。

        拿了一瓶水，我边喝边漫无目的地晃着，直到一排一排的婴儿服饰进入视线。

        我看了一会儿，觉得刺眼，正转要走，却看见那个着肚子的影。

        我寻觅许久的那个影。

        我想，也许是大麻惹得祸。

        她剪了发，齐刷刷垂在肩，脸尖尖的，竟不太像她了。

        若不是陪在她边的男人确确实实是强子，我本不敢认。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娃娃裙，就像她之前喜欢的那种样式，齐齐的短发，可爱得像一个小学生。出的手臂和双纤细，应该是瘦了不少，更显得裙摆下的肚子异常的突出。

        强子一路搀着她，虽然她的行动看起来还算灵活。

        她拿起一件小衣服贴在肚子上，歪着子可爱状问强子的意见。强子一把拉过她，让她小心。她咯咯地笑着说：「我还轻如燕呢。」

        我已经多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的笑容了？

        我已经多久没有看到她这样撒的姿态？

        我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个像阳光一样温过我的表情，她那被我亲手抹煞的快乐，在强子的边，又活了回来。

        我不喜欢这个幻觉。

        可我的目光却无法从她脸上转开。

        有人从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从幻象中拉了回来。

        我回过，却发现自己依然在幻觉里。

        「你怎么在这里？」王强皱着眉。

        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她的影。

        「她去洗手间了。」王强似乎是特意的解释，「孕妇容易频。」

        我依旧没有讲话，想要努力分辨梦境和现实。

        「你都看到了，我没有骗你。她有了我的孩子，我们现在很幸福。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很快乐。你的出现，只会让她想起过去的那些不快乐。」

        我低，看着自己的脚尖，从两个变成四个，然后又变成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