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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看着他，「你还要让你父母给我冠以什么样的罪名？你知我本就没有那个本钱和素质那样的衔。」

        「那你就可以狠心让小羽跟另一个男人叫爸，让我们父子不能相认，那你当初为甚么生下他？」

        在他心里，孩子还是比我重要吧。

        「你可以，不等于我会愿意让我的儿子一辈子受苦。」

        卢佳听到了一丝希望，「那……」

        卢佳带着最后一点儿侥幸，小心翼翼地问我：「难不是因为我？」

        我拉住他，「你不能这么狠心。小羽是我的一切，我现在只有他了。」

        「不用费心了。」我又一次打断他，「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谁了。你说的对，我不爱你，我不爱强子。可我现在也不爱龙翔。我的心累了。爱情太復杂，我看不透，我没资格。我现在只想守着小羽安静的生活。」

        我深了一口气，「放过小羽吧。我不想二十年之后，他也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却要自己所爱的女人他的情妇。」

        你们的爱多伟大，伟大到可笑，可悲，可怜，可恶。你们因为自己的错，将我们这些旁人都卷进去炮灰。

        「我不会让小羽受苦。为了他，我可以任何事。」

        「我……我……」某人语拙。我自己都不知为什么。

        「我外公外婆那么穷，我不也长这么大。」

        「既然可以任何事，那为什么不能回来我边？」

        卢佳还不甘心，「你想怎样？如果你一定要名分，我可以跟龙豫离婚，也许时间会久一点儿，也许会影响现在两家合作的生意，不过我不在乎。」

        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我闭上眼睛，低下，声音在空气中垂死挣扎，「你说的对，这样对王强太不公平了，也许我应该离开他。」

        呵呵，我明白你为什么生下小羽了。因为你不敢给龙翔生一个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你们可以挑战理德，但你们不敢挑战自然规律。

        「放过你？」卢佳狠狠地看着我，「让我放过你？可以，但我要带小羽走。」

        「连一点点都没有么？」

        我嫉妒王强么？我嫉妒他，他可以有你陪在边，一辈子。可我更可怜他，因为一辈子你也不会爱上他。他只会痛苦一辈子。我不一样，我会让你爱上我。只要给我多一点时间，我相信你一定会爱上我……」

        「他懂你？那他懂不懂你本不爱他？」卢佳冷下了脸，「沉默不说话了？你不爱他，就像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们。但你可以在我边这么久，可以答应王强的求婚嫁给他，全都是因为你哥。因为他希望你如此，因为那是他给你定义的幸福，所以你寧可委屈自己，牺牲自己的一辈子？

        「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说，你要我什么来证明我的心里只有你。」卢佳终于急了。

        我说不过他，咬着嘴沉默。

        小羽留下。我走人。

        「强子没你有钱，没你会疼女人，但他懂我。」

        可心疼又能怎样。我们都明白，我回到他边，无论怎么折腾，最终就只有一种结果。

        「但我也不会回到你边。对不起，辜负了你。那么多女生等着你给她们机会，还有龙豫。对她们，对她都好一点，不少我一个。」

        尷尬给了他最残忍的答案。

        「我都相信，你不用证明。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和小羽，别再来找我。」

        卢佳放开我，仰着用手了脸，闭上眼睛，深深地了一口气，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疼，「为什么是王强，不是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不一样，你不一样。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你是我儿子的母亲。」

        沉默慢慢滋着尷尬。

        「既然你谁都不爱，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至少我是小羽的亲生父亲。让王强认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这样过一辈子，你不觉得对他太不公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