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搂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这家伙，这么亲密就不怕他爸看见了又着急上火。

        我摇了摇，觉得自己有点儿盖弥彰，又点了点。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如果有什么委屈，你就跟妈说，我叫你爸收拾我家那个臭小子。别都憋在心里，你哥大老远的也帮不上你，说了也只是让他着急。」

        吃饭的时候强子一个劲儿看我，我知是我还没消的眼睛引人注目。但他也不能在饭桌上问我。吃完了饭我抢着去厨房刷碗，就是想躲过他的盘查。可躲过了小的，没躲过老的。

        「可是自从我在温哥华遇见你，就没见你真心笑过……就是那种你曾经最擅长的，没心没肺的笑……就算你陪着小羽玩儿的时候，嘴角上的笑都让人看着心酸……」

        「噢。」强子妈松了一口气，「我那里有眼药水，碗洗完了过去跟我拿。」

        在我快要撑不住脸上的笑容，他把我的按在了口，「本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你才能快乐起来。」

        「他还说，希望我……幸福……」

        站在小羽的小床旁边，看着从到脚换了强子妈准备的小衣服的小家伙发呆，都没注意强子什么时候站在我后的。

        有那么一刻，倾诉的衝动已经在嘴角。好想把这两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龙翔，抱着他，把一肚子委屈都倒出来。可说了实话又有什么用。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说出来免不了给大家添堵。而且小羽还有可能会被卢佳带走，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龙翔依旧是龙翔，当年他能狠心地把我推去卢佳的边，如今又怎么可能会把我从强子边带走。

        见强子妈在我边踌躇着，我又补充：「强子哥对我很好，他从来没委屈过我。就是打扫屋子的时候眼睛进了灰。」

        去红血丝的眼药水，点下去眼睛揪得干巴巴的。药不对癥，可也不能驳了人家老人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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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粉饰太平，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学不会。

        「见过你哥了？」

        「强子哥……」我拉住他，「谢谢你没有和我哥说，小羽是……的。」

        强子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以吻封缄。盖了章，就不能改了。

        我在强子怀里转过，努力地朝他微笑，没心没肺的那种，嘴角都快扯到耳朵了，干巴巴的肤生出疼痛来，「强子哥，你在说什么。我很快乐啊。」

        我看着床上使劲儿张大嘴打哈欠的小家伙，好像快醒了。

        我想了一会儿，摇摇，「我也不知。」

        「就这样？」

        「到现在你还说这种话。」他苦笑，「……龙翔让我发誓，一定要给你幸福。我还无比自信地说，如果我都不能给你幸福，还有谁可以。我以为我是救世主，却发现世界本用不着我去救。」

        龙翔站在走廊里看着我走进强子家的家门。强子妈叫他留下吃晚饭，他委婉拒绝，脸上掛着完美的微笑，让人恍惚感觉他是真的开心。

        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表里不一。

        「他说……我会是个漂亮的……新娘……」

        「是的，哥，放心，我会幸福的。」

        「我知你走错了几步路，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我陪着你，照顾你，那么努力地想让你快乐起来……」

        「强子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放开我，「你的意思是，我多少都没有用是么？」

        强子妈进来厨房给爷俩切水果，凑在我跟前问：「丫啊，好长时间没见你哥，想他了？」

        我愣了一下，背对着他，点点。

        「强子哥，你不需要什么，你对我已经太好了。只要能和小羽平平安安的生活，我就很快乐。」

        腰上一紧，子从背后被强子搂了过去。他把抵在我肩膀上：「那你为什么要哭？」

        「嗯。我知了。」

        小时候？谁小时候不傻乐和。早知长大会这样，我也不想长大。

        「丫，你小时候也爱哭，一条虫都能把你吓哭。但你更爱笑，没什么事情能让你烦恼超过半天的。就算有别的孩子说你是爹妈不要的野种，你也能转就忘记。虽然傻乎乎的，但总让靠近你边的人都觉得轻松快乐，彷彿这天底下就没有需要费心的事……」

        「是么？」他的眼神那么认真，我莫名就心虚起来。

        我点点。

无法反驳。他给我的这些祝福，我都必须要接受。

        他摸摸我的，「你哥都跟你说了？……我不成好人，那我就坏人，只要能把你留在边……丫，你答应过我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离开我，就算我了什么错事，也都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