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夸张么。」我失笑，「反正我明天就去辞职了，不干这费劲的活儿了，以后也就不麻烦你亲自给我杀鸡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直说，不用拿一屋子的男人当借口。」

        「唷，本事了，跟我嘴。要不要我再给你来两下，松松骨？」黄装模作样的擼袖子。

        去了鱼场两天我就后悔了。黄说的真没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真不是人干的活。杀鱼的血腥就不说了，慢慢就麻木了。（估计当兵的还有杀手都是这样，杀呀杀呀就习惯了。人和鱼也差不多。）最让人难受的是那鱼腥味，着两层口罩还是往鼻子里鉆，让我一个劲儿的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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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黄也在看着我，眼神很怪。

        「我们不能在一起。」

        「也许吧。」

里有每天晚上说梦话。」心虚，死不承认。

        「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瞎猜什么。」

        「很多，很乱。」黄一双鹿眼，反着窗外的光线，亮晶晶的，似乎可以把人看穿，「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想知你的故事。」

        「龙珠，你知为什么我让你留在我这里么？」

        「你一定很爱他吧。」黄坐起来，一脸跟她很不搭的认真表情。

        我跪在床垫上，趴着窗口向外看。山樱花团团簇簇的，挡住了高速路上来往的车辆，听的到声看不到影。

        「小贱人，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杀鸡都叫得那么淫。」黄提出强烈抗议，「知的是我给你杀鸡，不知的还以为我把你强了呢。昨天娓娓安还跟我说，她看见她隔纹那小子就着你叫唤的声音吃自己呢。今天小野又冒然偷看你洗澡。咱们隔那男的是有老婆，不敢怎么样。否则你叫春的声音把全雄的肾上素都挑起来了，我说你干脆去av的音女优算了。」

        「为什么？家里不让？还是说那个订婚了把你扔这里来的男人从中作梗？」

        黄摇摇，「不完全是。你发烧那天晚上，一直在说胡话。」

        话说她按摩的手法真是不错，让我严重怀疑她在汽车旅馆的工作都是在干甚么。

        我反问：「难不是因为你在我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想要帮我才让我留下来的么？」

        工作环境阴冷，又总要搬上搬下，每天回家都腰酸背疼的。还好黄工作轻松了很多，保留了足够力每天回来给我杀鸡（massage）。

        我深一口气，有点儿担心，「我都说了什么？」

        「不用了，不用了。」我连蹦带的上床鉆被窝，黄在我后笑得像终于得到喜儿的黄世仁。这个天生的恶霸。

        黄也爬过来，跪在我旁边，「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什么叫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