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
。
“我、我爸爸过来了吗?”
我大哭起来。
我正要去帮忙,背后却响起小唯的声音,
她的苦衷已经给你带来了苦痛,我又该怎样让你原谅她呢?
一滴。
太好了。
坚持一下,小唯,现在大家都过来了,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可是爸爸妈妈没有停下,柳叔他们也还在庭院里铲着沙土。
盘踞在屋
的那条火蛇却恼羞成怒,它直立起上半
,鼓起了腮,发出了刺耳的啸叫。
“下、下雨了。”
水滴落地。
小唯听懂了我的沉默。
“啪嗒。”
“妈妈!”
天空中传来了
的声音,她的声音是这样无力,不过一个晚上,她就已然彻底老去。
“我没事了,西西,你、你和叔叔阿姨都走吧,让大家都走吧,赶紧走吧。”
“你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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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终于都可以从
来过。
“爸爸!”
我只希望你平安地、快乐地活下去。
这一次,我们都活了下来。
三滴。
小唯又继续问
。
我看向庭院,空无一人。
那是……下雨的声音。
“小唯……”
轰然炸开。
“那……你们走吧。”
四滴。
我指着天空,看向了庭院里的众人。
我们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家。
我要去挖沙土,挖多多的沙土,小唯,你要活下去,你要好好活下去。
“可、可是阿姨,火太大了,为了我不、咳、不值得……”
我最终也保持了沉默。
“你们走吧,咳、咳,赶、赶紧走吧……”
对不起,小唯。
我停下了脚步。
妈妈的眼里映着火光,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发脾气的模样,
“下、下雨了。”
雨水汇聚成溪。
我仰起了脸。
鲜血正沿着刀尖,一滴接着一滴
落。
我喃喃
。
那是我最后的绝叫。
从来没有哪一季帝都的秋,下过这样大的雨。
然后我就带你回家。
小唯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知
苦衷不是一个借口,我也听到了你压抑着的哭声。
我抬起了眼。
李枫是爱你的,她当然是要你的,但她不能……要你了。
“请、请你帮忙转告爸爸――请他答应那边的要求吧……只、只是别忘了妈妈,妈妈她太、太可怜了,如果他忘了她,就、就没人记得妈妈了……西西,你们走吧,你们赶紧走吧!”
我慌了起来。
不是的,小唯。
“怎么就不值得了,小唯?你是在看不起你自己,还是在看不起救你的大家!我们都是大人,我们都知
自己在
什么,小唯,用不着你替我们
心!你现在要
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我哭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很快连成无数条线,再形成无数个面。
“你爸爸就在外面呢,小唯,你再坚持一下,大家都在等你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小唯!与其指望你爸记得,不如你自己活下去、你自己记得!再坚持一下,就差最后一点了,为什么要放弃!”
“我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而我只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
下雨了。
因为她有苦衷。
“西西,”
“有油!不要再泼水了!快去挖沙土来!”
无论怎样,你已经在痛苦了,再告诉你也挽回不了什么,只会带来更多未知的不测。
我抬起
。
然后。
我一把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转
向庭院里跑去。
小唯不说话了。
小唯得救了。
爸爸妈妈得救了。
雨落了下来,它越下越大,很快打
了我的脸,打
了庭院的地面,打
了盘踞在屋檐的那条火蛇。
那是瓢泼大雨。
“小西……”
“啪嗒、啪嗒。”
他也沉默了下来,大约几秒钟,又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小唯轻声
。
可是。
谁都没有停下。
好在柳叔他们赶了过来,然而几桶水泼下去,火势却不减反增了。
“快、快去叫医生过来……”
大火与大雨交织,星星点点地落在地上。
火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在屋内肆意游走,火势越来越大,
烟呛得人
不过气。
两滴。
我望向了厢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