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然看着不停打哈欠的gong欣，提醒她：“红灯了红灯了。”

“哦……”

gong欣踩下刹车，停穩后用指节刮去眼角的泪水。

“你昨晚没睡觉吗？怎么困成这样？”

“啊啊，昨晚汪汕不知dao怎么了，像只疯狗……”

gong欣扶着后颈扭动着脖子，关节喀啦喀啦声的，今天两条大tui酸ruan无力，连私chu1都有点磨zhong了。

“不过你的圣诞礼物终于送完啦。”

“对啊，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哎，这几天真是要了我条老命。”

除了去东京录节目的季星阑，其他三个男人争着她圣诞夜的所有权，gong六生发话：“你自己挑，不然就四人一起过。”

想想四人在一起过的话她怕是会见不到圣诞后升起的第一个太阳，还是决定拆开来一天陪一个男人。

她没办法挑，干脆让他们自己石tou剪子布，按输赢顺序依次获得23、24、25号的“圣诞礼物”，gong六生先输了，气得往汪汕肩膀打了一拳，接着是汪汕赢了萧琮。

红灯转绿，gong欣打着哈欠踩下油门，问：“你呢？昨晚和老龙在一起过的吗？”

李蕴然也被她传染了个哈欠，rou了rou眼睛：“算是吧……就在KK过的。”

“excuseme？在KK过？没有两个人单独过吗？”gong欣不可置信。

“没啊，圣诞夜耶，KK很忙啊，他哪走得开。”李蕴然把帆布袋的带子揪成麻花，微微嘟嘴：“其实……我也不知dao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此话怎讲？来，你跟我展开说说。”gong欣拿起杯架中的保温杯，当成麦克风递给她。

李蕴然接过杯子，叹了口气。

她对龙北自然是有好感的，她也相信龙北对她有些感觉，只是没人tong破那层纸。

龙北没跟她告白过，可两人每天又会互发早安晚安，气氛俨然是暧昧期的朋友。

像昨晚圣诞夜，她专门在KK呆到凌晨两点收铺，喝了无数杯无酒jing1饮料，收的小花都能合成一大簇了，想说她这样的暗示其实也ting明显了吧，可龙北居然把她送回家，自己就走了，对，走了！

“什么？这段时间你们连拖手仔和锡锡都还没有吗？！”

gong欣依旧不可置信，李蕴然离婚已经三个多月了，龙北也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李蕴然的重视，怎么现在这进展这么慢？

难dao……龙北强壮的躯壳下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应该啊，作为一个shen经百战的食肉女，她对那方面的直觉很准。

“你说，会不会是我太过一成不变……他觉得没有兴……xing趣？”帆布带子被扭得快打结了。

杜春明是李蕴然第一个男朋友，她对xing的了解依然停留在婚后的那一小段时光，她对这方面需求不大，在杜春明shen上从没感受到gong欣说的那种琴瑟和鸣。

gong欣一直以来觉得李蕴然不需要改变，不过情趣这种东西嘛，她觉得多多益善。

黑色SUV掉了个tou，李蕴然开口问：“去哪里呢？不去琴行了吗？”

gong欣勾勾红chun：“我带你去买战衣！”

*

在附近的商场停好车，gong欣搂上李蕴然的臂弯，拢紧了肩上的羊mao披肩，两人从寒风的呼啸中穿过，快步走进了横巷。

冬季的花城shi冷无比，水汽蓄在骨子里结成了冰，从shen子深chu1发着寒，每走一步都能感到冰锥掉进了血ye里。

郁郁葱葱的树冠遮住了本就不多的nuan意，gong欣缩了缩脖子打了个颤，拉着李蕴然七拐八拐的，绕得李蕴然都记不得路了，才在一个小院弄前停了下来。

酱红色的雕花铁门上挂着CLOSED字样的ru白色铁牌，gong欣嘟囔着，这位大小姐也不知dao昨晚几点才睡，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李蕴然趁着gong欣打电话的空档，视线钻过线条繁复的铁栏往院子里张望，小院子的另一侧是家由一楼民居改成店铺形式的工作室，黑漆招牌上白色灯guan绕成一串手写ti英文，RoseSve。

gong欣挂了电话后，没过多久屋子里tou走出来一姑娘。

十一二度的阴冷天，女孩也只穿着一条黑色吊带睡裙，如火一般的红发在空中跃动，火焰上端挂着枚黑绸眼罩，而黑裙摆遮不住在白净长tui上肆意生长的纹shen。

“我的天，这么冷你怎么不穿多一件呢。”gong欣环紧了自己xiong前的披肩，小羊pi短靴在石板路上跺着脚。

“包租婆大驾光临，我怎么敢让你等？”红发姑娘打着哈欠，解着铁门内的大锁。

“你还敢提，这个月租金什么时候交啊？”铁门哐啷啷打开，gong欣牵着李蕴然往里走。

“哎，通rong个几天嘛，我收齐货款了就立刻给你打钱。”

“双十二不是还见你朋友圈发了活动吗？怎么都圣诞了，货款还没收回来？”

“没办法啊，现在的客hu总延长收货时间，延到下个月花呗就可以晚一个月还了。”红发姑娘给她们推开店门，一边解释着。

室内的nuan风驱逐开了冷意，gong欣取下披肩，跟李蕴然介绍：“这位是阮玫，她店里卖情趣内衣哒，还有一些小玩ju。”

“哈喽。”阮玫跟李蕴然打了声招呼，她把店里的she1灯都打开，指了指靠窗的一排衣架：“那边的都是昨天新到的款式，不过包租婆你的shen材可能不太适合，会涨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