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在地板上划拉出一
尖锐刺耳。
是一小块被玛利亚遗漏的小瓷片,像被打烂的圆月缺失的那一块。
六生来了电话,“我看到微博了,你联系上他经纪人了吗?”
“还没有……”她弯腰捡起那块碎瓷,锐利的边缘有些划手。
“……啧,没事的,那小子幸运得要命,不会有事的。”
“嗯,知
啦,你去忙吧,我再打打电话。”
她循环拨打着三人的手机,easy的估计有太多人打,一直都是占线,季星阑的则一直没开机,她只能猛打小全的电话。
屏幕亮起又暗下,她不知
打了多少次,随着右上角的电池逐渐变空,她的耐心也逐渐减少。
她蹑手蹑脚地进房间翻出自己的港澳通行证和钱包,走到床边摸了摸
白羽的脖颈,把空调调低了一度,这小孩睡觉总跟小火炉似的大汗淋漓。
她走出房间后给李蕴然打了个电话,很快李蕴然就跑了上来。
“现在这么晚了,你怎么过去啊?”李蕴然看着已经穿好鞋的
欣,问
。
“我约了辆两地牌,还有十几分钟到楼下,今晚白羽就麻烦你了,明天放假不用去幼儿园,我也跟
六生说一下,让他们几个男的带他出去玩就好。”
欣打开钱包,再确认了一次证件港币带齐,充电宝也满电。
“小事,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到了那边给我个短信吧,如果我没睡就会看到。”
“好,我走啦。”
*
“呜啊,我的手机都没电了。”小全翻出兜里的“
袋*”给手机插上。(
袋=充电宝)
脱下病号服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季星阑又穿上了,依然是蓝白相间条纹,鼻息里全是消毒药水的味
。—
他刚跟阿sir录完口供,拿回了自己落在车上的手机。
手机在车祸里已经壮烈牺牲,屏幕和背板都碎成了蜘蛛网,零零碎碎的玻璃碎屑被透明证物袋装着,轻轻一晃又有碎片掉落。
他尝试按开机键,白屏黑苹果load了好久都没动静,手机变砖
了。
“还好你反应快……”小全心有余悸,想起刚刚的生死时速,尾音里还带着颤:“如果你刚刚没有
到我那一侧,你的
骨
可能就和你的手机一样了。”
被追尾的埃尔法推前到十字路口中央,右侧的来车尽
已经及时减速,可依然带着巨大的惯
往他们车子撞来,在那两三秒之内,季星阑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一个翻
扑到小全位置上,才逃过一难。
“椅子都变形了,那时候你还坐在那的话,
就废了……哪能像现在一样还活蹦乱
的。”小全嘴里嘟囔,开机后锁屏上猛
出一堆提示小气泡。
“我也有受伤啊,
了八针呢。”季星阑举起绑着绷带的左小臂晃了晃,心里一阵懊恼,现在手受伤了要怎么抱白羽啊。
他想给
欣打个电话报平安,问小全:“现在几点?你电话借我一下,我的没办法开机了。”
“一点多了……妈啊,”小全把手机递给病床上的伤者,“
欣姐快把我手机打爆了。”
一百多个电话,几乎每分钟就打一个,季星阑心里被这一百多个未接来电挤得酸胀酥麻,赶紧给她回拨。
才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隔着大气电波的声音里有着疲倦和焦急:“小全?他的电话打不通,你们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