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了。”easy把打包来的白粥和小菜搁到病床上的活动桌板上，嗤笑：“她无故旷工，公司还要追偿一大笔……怎么，现在还在面前卖惨？”

塑料勺子在白粥里捞了一圈，季星阑突然有点想念早上的瘦肉粥，他回答：“嗯，她父母找上，希望我能去见她一面。”

“这女的真有点偏激了，比你那些私生饭还厉害……”小全在一旁忿忿不平。

“私生饭现在都直接明着来，杨笑笑是一直来阴的。”easy瞥了一眼季星阑搅了半天白粥也不喝一口，再警告了他一次：“医生说你这段时间饮食都要以清淡的好消化的为主，你就别想吃别的了，乖乖吃白粥吧。”

“哦，知啦。”

*

杨强涛提着菜篮子一步一步走上石阶，子左侧早已油漆剥落的铁栏杆在烈日下曝晒得手，他宁愿扶着右手边在石里长着青苔的石墙缓缓上行。

终于走到宽敞的平台上，杨强涛扶着铁栏大口大口气，一接近全白的银丝里不停渗出豆粒大的汗珠，领口泛白变形的T恤早已前后都濡了一整片。

他用手背抹了把汗，准备往大楼走，刚抬脚就被人叫住：“生哥，买菜回来了啊？”

“对啊，今天这么热你们还在这儿坐？聊什么天呢？”杨强涛抖了抖领口，往在树荫下石墩坐着的几位街坊走去。

“哎，在家也不舍得开空调，一样也是热，在这里还能和大家水。”其中一位街坊摇着手里的折扇说，“都快八月十五了，还这么热，人都癫了*！”（人都快疯了）

“今天有什么八卦？说来听听。”杨强涛坐上一块石墩，从袋里摸了包烟，一分给大家，男人们拿到了也不抽，只夹在耳朵上。

折扇阿伯压低些许声音：“今天又死了

两只。”

杨强涛手一震，递到半路的纸烟落了地。

“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廖从厨房走出，接过杨强涛的菜篮子。

杨强涛低着不说话，看了眼杨笑笑紧闭的房门，推着廖的肩膀带着她往厨房走：“走走走，进去再说……”

廖被推得打了个趔趄，皱着眉嗔：“什么事啊，还得躲到厨房来说？”

杨强涛把刚刚没抽的烟点燃，猛抽了几口才开口：“老雷他们说，今天屋苑里又死了两只浪猫。”

廖听明白了，背后激起了一阵战栗，她颤着声问：“这……已经多少只了？”

“不知，前前后后十来只也有了。”杨强涛烦躁地抓着白发。

“……你觉得是她的吗？”廖紧张地往外瞧，他们的房子很小，两房一厅不到六百呎*，厨房往外走几步就是杨笑笑的房间。

她压低声音：“昨晚我给她放了饭菜在门口就去睡了，早上起来碗盘都是空的。”

杨强涛烟抽得猛，一下子就烧剩烟屁。

屋苑浪猫不少，平时也有会街坊邻居经常放些剩菜剩饭给它们吃，可这半个月陆陆续续出现了猫的尸，每隔几天都会看到食环署的人来理。

屋苑的监控不多，只能照到比较多人出入的主要干，一些偏僻的角落会发生什么，无人知晓。

杨强涛在水槽里掐了烟：“……不如你去和她沟通一下？我们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廖一下子就慌了，眼眶骤红：“怎么会这样啊……她这几年不是都好的了吗？”

杨强涛也不愿意相信杨笑笑有神问题，可种种事实摆在他们眼前。

他和廖老来得女，对杨笑笑一直都是放在心尖上着，乖巧懂事的杨笑笑一直也是他们逢人必夸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