檍洁挽着太后，小声在她耳边轻问「太后，这里是？」

檍洁在太后提醒下，低注视颇高的门槛小心迈越，脚步站定後抬，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象令她产生模糊而遥远的记忆，尤其是不远恭迎两人那一众形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更让檍洁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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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们太平凡，而是个个都像仙女般美得太过梦幻，上俗名反而失真。

至於春燕，洁儿倒是记住了，因为她看檍洁的神情有异於其他仙女，亦使檍洁多望了她两眼，试图分辨那眼神的意，也因此留心她发际与脸面交界间似有一圈细淡浅疤。

玄平语气趋缓「朕相信包太医是聪明人，退下吧。」

檍洁听佳丽们轮番报名并回以微笑，依稀记得大概有哪些名字，面容形如何，却难直觉分辨，留下深刻印象。

「是，春燕这就去。」

太后未停下脚步，带着檍洁直朝大厅走去「出了，你当是我义女，以母女相称即可。这儿以前是青楼，出入都从侧门，现在是安女阁，改由正门进出。」说完正好走至厅口，一自排开的众佳丽向两人欠了欠「羽蝶姐安好。」

玄平重语「奉承话朕听多了，愿包太医心口如一，莫要节外生枝。」

「羽蝶姊放心，都依您吩咐照料着。」春燕笑容亦是合宜的，并巧妙的转向檍洁点致意「这位妹妹是？」

太后掩起屋内所有敞开的窗，背向檍洁在圆桌上点起薰香，不一会儿屋内充满淡淡烟雾与檀香，犹如置林间的檍洁，大大松弛神上的紧绷，但的痛楚仍是紧咬着她，以致她光挪半坐舖上，便耗掉不少气力平复疼痛，退衣的手势更显缓慢。

「洁儿，跟我进屋吧！」

「好了，除了春燕留下，大家各忙个的去吧！」

「不是我，是洁儿。对了，顺打盆温热水。」

「呵，就你那小心样，我在这安女阁见得可多了，能不知麽？」太后肘间故意轻碰洁儿侧，引她一阵羞疼，脸上绯红。

「羽蝶姐伤了哪麽？」

而背对她的太后则於柜中取出一长宽各三寸的木方盒，检查里的细针，取出合用的置於巾帕上，最後於袖中暗袋深掏出一只青瓷小药瓶。

「见过洁儿。」众佳丽此起彼落地招呼着。

「她是我义女，以後大家称她洁儿便可。」

绵延，绝非难事，臣等必定竭尽所能，顾护后妃安胎顺产。」

「洁儿，让春燕帮你吧！」太后出声告知洁儿春燕要上前为她更衣，檍洁心惊停手，想着她与春燕虽同是女子，但毕竟是初识，加上她自小没有姊妹，也不习惯让丫鬟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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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娘，您怎知洁儿有伤？」

正当两人各自忙和中，手脚俐落的春燕敲门而入，接受太后的眼神暗示，将白药放妥於桌上，便朝檍洁走去，在床边架上摆好水盆，挂上备用巾。

「微臣不敢。」包太医又再次跪下。

太后轻笑摇摇放开檍洁，指指罗纱半掩的卧铺「在那儿更衣躺下等着娘。」

「好。」太后朝着眼前站在左门前年纪稍长，态度从容大方的女子笑问「春燕，新来的姊妹们都好麽？」

檍洁随太后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未有牌匾，但门面宽阔的民宅。

「春燕，帮我取白创膏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