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儿……能原谅我吗？」展丰手心亦覆上洁儿双手。

洁儿知展丰相信她，旋即小声「包太医，是他告诉我的，还暗中帮助我恢复记忆。」

「跟我来。」

他的大手趁机将她的纤手一抓，紧贴上心窝「这样护着我，心里的痛就少一半。」

洁儿偏过不明说，反「你知的。」

「不能，我要你永远欠着……」洁儿松手缓缓「一辈子弥补我和盛儿。」

「盛儿？」他回低望她，内心悸动着。

展丰猜出洁儿未言明的事实，但直觉荒谬，呆呆干笑「洁儿，这才相认，别开玩笑行么？」

展丰空出一手拉住缰绳，双脚挟控，低在洁耳边轻声安抚「别怕，摔下去有我垫着。」

「呃……你真打？好疼……」展丰抚着中拳呻。

展丰虽依恋仍柔声问「洁儿，要下去走走吗？」

展丰想想又问「那时你中蛊，怎可能有孕？」

这时他真切看明她的心意，另手将低的玉镯推高至掌腕紧紧包覆，似要她紧紧套牢自己再不放开「洁儿，告诉我，该怎么保你们平安。」

「嗯……你的一切，清楚得好似昨日刚发生。」她的嘴角绽放笑容，像朵盛开在他手中，晨退去，淡香洁白的栀子花。

「竟有这种事？」展忍不住大笑，侧低下再看洁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回转半双手镬住她的腰提抱至怀里，失去重心不稳摇晃，洁儿惊呼紧抓着展的衣袖，接着贴入他的膛。

展丰低声问「这事还有谁知？」

展丰为洁穿上斗篷，拉她上，直奔城外。

洁儿避视展丰惊乍眼神，嘴角噙着笑「那孩子越大越像你。总有一天，大家都会这么说的。」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拭去自她眼眶不断涌出的热「你想起来了？」

展丰不解「我以为你爱他。」

洁儿紧了紧手臂当回应「让我抱着你就好。」

洁儿低垂眼眸「爱他？如果一个十岁的孩子懂得什么是爱情。是，我是爱他，十五岁时的他──善良无争的玄平。现在，我恨他，就像我曾恨你一样。不，更恨！你无意伤我，他却是故意伤我。还假意都是为了我……展丰

奔驰的蹄声随勒缰的吁声嘎然静止，微微左旋。洁儿在摇晃中睁开迷蒙双眼，眼前柔和的金光映在平静的水面，一片橙黄令人心醉，令她极想纵跃进，沐浴在温河水中，洗净一牵挂的凡尘宿念。可现下春寒水冷，虚幻的只是水面浮光，好似那时两人纯粹真挚的情感，如今只能在夕阳水里凭吊。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她需求扎实的意，真切抱在怀里的温热。

洁儿笑容转为落寞「我也希望是玩笑，也好彻底断了和你的情份。可老天爷不许。」

洁儿见他闭眼皱眉，拳一松转为颤抖不安，急忙跟着轻抚他受创，愧疚「打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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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儿紧紧地环抱展丰，感受落日余晖的温覆盖全，驱走拂面冷风寒意，她贴靠他的背，轻轻闭上眼，时空仿佛倒回两人初识之时。

「是你，知我中蛊后，大半年没碰我。那虫……」洁儿有些难为情，羞红脸轻声「被你活活饿死。」

「吓我，谁要你垫着？」她一手握起拳朝他心口重重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