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眼睛，这才想起来她被自己点了。

        “我这是为你好，你生什么气？”李晞觉得好笑，遂松开了她的哑。

        “我自己会用药，要你多事！快给我解开！”陆宁。只她还是动不了，话说得凶狠，但丝毫没有杀伤力。

        李晞有心逗她，故意慢吞吞给她绑好绷带，视线忽然落在她右手臂一经年的伤痕。

        很细小的划痕，若是放到一般人手上，大约发现不了，但她手臂白得跟一捧新雪似的，一点瑕疵便分外醒目。

        “这是什么？”这伤痕实在碍眼，就像完美的艺术品上凭空出现一裂痕一般。

        陆宁知他说的哪里，但并不想理会他。

        李晞见她这熟悉的韧劲儿，勾一笑，修长的手指毫无预兆地到她的腋下，动了几下。

        “啊！”陆宁惊叫一声，立刻忍不住笑出来。

        他竟然给她挠！

        陆宁实在没办法，只好投降，“好了好了我说。”

        李晞满意地停下手。陆宁了会儿气，这才：“我小时候顽得很，一个人跑到后山去玩儿，遇到坏人，不小心被刺了一剑。是什么情形我真不记得了。”过了会儿，又补充：“男子汉大丈夫，有点把伤痕怕什么。”

        李晞看她笑得脸色红，双眸氤氲，一时竟移不开眼。过了片刻，才打趣：“我瞧你在夫子面前乖巧端正的模样，没想到也有顽嬉闹的时候。”

        陆宁白他一眼，“你在夫子面前不也是人模狗样，但背地里就是个……”

        李晞好笑地看她，“就是个什么？”

        陆宁想起自己如今受制于人，吞下了后面的话，“没什么。”

        李晞见她服了，心里舒坦了，这才慢悠悠地松开了她的禁制。

        第16章  、寒冬初雪

        回到书院后，陆宁把买的礼物一一整理分送下去，每份礼品还附上一张小巧纸笺，忙得不亦乐乎，李晞翘着二郎在一旁喝茶，竟什么礼物也没准备。陆宁问起，他微有惭愧，：“我实在不会人情，主要从小我爹从未教过我这个。”接着又理直气壮：“不过，我俩既是一的，有你送就够了啊。要不你在落款也顺带加上我的名字吧？”气得陆宁直接把他轰走了。

        陆宁带了不少书画玉来送给温聆和苏棠，让他们自己来她屋里挑。结果苏棠偏偏看上了她包裹里的一套小巧可爱的弹簧娃娃。这娃娃并不贵重，胜在娃娃的表情可爱憨厚、表情各异，下面用弹簧装着，轻轻一，几只娃娃便蹦啊蹦的，十分欢乐，倒也讨人喜欢。

        这是在安府时，李晞买来送给病中的她逗乐子的。当时的确把她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