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川远远看着两人，若有所思地点点：“懂了。”

        明明平时也不熟，这会儿却极其热情。

        把捧过来的雪用完，他又去周边继续搜罗，一转就瞧见谭尧。

        她本没听见，继续一步一个脚印，开心地往前走。吃完手中的饼，喝了两口豆浆，又回看他：“你喝完了吗？”

        孟云意离他们并不是太近，却还是听到了，只能飞一个白眼给肖霖川。

        她摇：“不要紫菜，要油条。”

        陆序没回答，只把自己积起来的雪捧起，走过来和她一起堆。

        咸豆浆里料太多，必须合勺子，她一手拿着粢饭团，一手端着甜豆浆，本抽不出手。

        陆序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把手中的豆浆递上去。

        看她津津有味地吃完，明显还想要，陆序就又盛了一块：“喏。”

        瞧着他大口吞咽的样子，孟云意忍不住笑：“昨晚不会饿得没睡着吧？”

        而此刻，她却明显感觉到心越越快，脸越来越热。

        她大声笑：“饿狼扑食。你刚刚买少了吧，吃得饱吗？”

        陆序笑笑：“你不喜欢摸我腹肌的？还有肌。”

        然后识趣地走了。

        不过也没什么怕的，被看到就看到呗，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比起她痛失第一名那种奇耻大辱，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嗯。”她伸出双手，从他腰间穿过，环上去紧紧抱住。

        “我哪有？”孟云意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别乱动。”

        谭尧是来找孟云意的，转过弯才发现，她虽然确实在那儿，可陆序也在。

他低声开口，呼洒在她肌肤上。

        孟云意无语地看他一眼。

        他只能把东西倒掉，挑了块油条喂进她嘴里。

        在这条路上遇到同学，那可太正常了，都怪她刚才嘴馋心大，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陆序张嘴咬了一大口。

        慢悠悠地把东西嚼细咽下，他才得意地笑着打招呼：“早啊！这么巧？”

        礼尚往来，她也把手中的粢饭团递到他嘴边：“吃吗？”

        孟云意翻了个白眼：“我堆的又不是人。”

        巧你个。

        所以当她和陆序互喂早餐的事传开后，所有人都一致认定，他们在偷偷谈恋爱，也全都觉得，两人很般。

        说着还得意地瞥了瞥谭尧，见到谭尧转离开，他才愉快地起了口哨。

        “所以你俩昨晚是……住一起？”肖霖川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序，“难怪不回家还要我帮你撒谎。”

        “有肉才好看，瘦不拉几的像只猴子。”

        挑了挑眉，他只当没看见，随便抓把雪就往雪人上放：“点肌肉出来，你不是最喜欢肌肉？”

        见她不上来，陆序直接握着勺子舀起来给她。

        笑完才发现，不远站着几个熟悉的同学，其中就有谭尧。

        她笑着凑过去，不客气地对着嘬了一大口：“还是这个好喝。”

        其实甜的咸的她都喜欢，却总是喝着甜的想咸的，喝着咸的想甜的，一个人买两杯又喝不完。

        陆序沿她的视线看去，也瞧见了那几个人。除了谭尧，个个都是一副发现大八卦的表情。

        至于谭尧，她没想解释，毕竟事实就是事实。

        地上的雪还没化完，堆在路两边，她垂着，特意去踩有雪的地方，每一脚下去都很兴奋。

        势均力敌，相爱相杀，看似针锋相对，其实早已开始私会。光靠脑补就能完成一校园偶像剧。

        陆序默默往雪人上加雪，还遭到她的嫌弃：“太胖了，别加了。”

        孟云意背对他站着，正在给雪人脖子。

        陆序继续：“反正，你肯定不喜欢白斩鸡。”

        走到一半遇到谭尧，他还热情地打招呼，谭尧却态度冷淡，仿佛本没看到他，他也不在意，继续走自己的路。

        陆序看着她的背影，幽幽地：“是没睡着。”

        从地铁站出来，要走十分钟才能到学校，两人顺路买了早餐，边走边吃。

        她正在树下修补昨天堆的雪人。过了一夜，雪化了大半，除了一堆雪，已经连轮廓都看不出来了。

        很奇怪，明明接过吻，互相看过下、摸过私、蹭过，但那时，她一直没有特别强烈的反应。

        班上除了陆序，本没人知她和谭尧的关系，就连肖霖川都只傻乎乎地以为他们那次一起看电影是单纯的同学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