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那一模前呢？”

        向来自傲的少年放下了最后的尊严，明知眼前的陆小很可能还没有跟江嘉许分手，他也不在乎了。

        是你！对吗？！

        她不知绝望之下是什么，或许是更深的绝望，或许是漆黑的永昼。

        她想把他的手从耳旁拿开，被他反手擒住，猛地一勾，连同后脑也一并地被他包裹。

        但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那里。

        “说来很奇怪，”他放低了音量，面朝她呢喃，“好像就是从一模那天开始，我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几乎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像是两个极端。”

        边说着，他伸手过来，了一下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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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字一句地艰难反问。

        他怕再不开口，一切又要晚一步。

完完全全地打开自己的心，走进去，让她看清楚。

        然而这种变化太过细微，她还没能捕捉，就转瞬即逝。

        “特别喜欢看你气嘟嘟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但“一模”两个字犹如霹雳般，彻底把陆小从微醺中砸醒。

        “我以前老欺负你。”

        「我可爱的小物。」

        依旧是高傲的。

        “现在看起来手可及了，”他嘴角的笑渐渐有些苦涩的意味，“但我总觉得你的心越来越远。”

        但他的语气里，似乎隐隐有些变化。

        他笑了笑，把她的手包进自己的手心里，摩挲。

        “我那时候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想你的脸。”

        咫尺的，只要微微低就能接吻的距离。

        陆小在他的话里渐渐绝望闭眼，连心似乎都感受不到了。

        见他终于不再追问江嘉许的事，陆小松了口气。

        无数次的接吻、拥抱之后，宿冶的第一次开口才姗姗来迟。

        宿冶喜欢的本就不是我，而是在你刻意打造下的，他喜欢的样子，对吗？！

        “就是那天开始，直到此时此刻，甚至我觉得这个时间范围可以持续到永远，我都没有办法离开你。”

        是表白的边缘了。

        除此之外，他已经毫无底牌了。

        并没有完全放开她，他的指尖顺着下颚的弧线，上勾，碰她的耳廓，描绘。

        「你，不喜欢吗？」

        因为你的寄生，不但我的大脑变得更加灵活，连我的言行举止也在潜移默化下变成你需要的样子。

        她向始作俑者问。

        拉近，带入怀中。

        「我跟你承诺过的，你乖乖你听话，人类世界的名利权势，还有男人，我都能为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