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帝京都很难见到的高度酒，顾昔昔看着周围诚心参拜的百姓，和不知神鬼的戏傩，只觉得渗人。

        “杏干很好吃。”

        舒成玦问：“在想什么？”她的视线没有放到自己上，竟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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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昔昔知古人在重大节日会驱疫逐邪，这应该就是戏傩，“没事，这有意思好久没看了，没想到这个小地方竟然还会组织戏傩？”

        顾昔昔震惊的抬，眼前的人带着一个白色的面，遮住了全的脸，只出一双眼睛，“你怎么在这里？还有白芷。”

        两人形紧紧相贴，挤在小小的角落里。

        白芷不解，但看着顾昔昔有些苍白的脸色，“好。”

        舒成玦站到他侧，挡住巷口，听着外面的动静，“正好顺路。”

        她此刻进退有度，温和有礼的样子，看在舒成玦眼里，只觉得冷冰冰的，不太舒服，“不用行礼，现在不在舒府了。”

        舒成玦轻咳了一声，“先换个地方吧。”

夫人，小心。”

        顾昔昔躲开他的手，“没有受伤。”后退半步，理了理衣服，行礼：“刚才是妾无礼了，望老爷恕罪。”

        可是他们的船并不是新来的，肯定会让他们轻易离开，离这里最近的都护府就是祁州了。

        旁边一个热心的大娘说：“夫人是外乡人吧，这个是祈求张县官的女儿能平安吉庆的祭傩，观看的人都要诚心参拜。”说完双手合十认真参拜起来。

        顾昔昔也学着其他人双手合十，示意白芷学她，等队伍走过去。

        舒成玦分析：“我猜他们现在并不想让别人发现什么，会让码保持正常运作，新来的船只，只要不进来，应该能正常离开的。”

        顾昔昔感觉自己好像他上的挂件，他的臂膀隔绝了外界所有，她的脚都没有站地就离开了乱。

        牛，瘟神……这个明明是驱疫逐邪的啊，没有雨神，风神，怎么祈祷风调雨顺，平安吉庆？这队伍人不全啊。

        白芷正要护着顾昔昔去点心铺子，顾昔昔却拉着她，“不买了，我有些不舒服，回船上去吧。”

        “谢老爷。”顾昔昔分辨不清外面的声音，“我们要怎么出去，如果发生暴乱，现在码那边情况应该很不好，而且我们是外县人，很难在这里找到藏之所，如果他们扣留船只，发现什么，会很难办。”

        “你带了多少人，在想我们应该去哪里救援，祁州的都护府熟吗，靠谱不？还有一日路程，来回就是两日。”

        白芷手里一松，慌乱的喊：“夫人——”不过一个转，两人之间竟隔了数人。

        舒成玦看到她生气的模样，竟觉得有趣，可是一侧看到外面的火光，一把捂住她的嘴，两人闪到一个拐角藏了起来，“小声点。”

        这时火的火神刚行到她面前，一清酒的味，他嘴里的是高度酒。

        “顺路！”船上可是拉着他祖母的棺椁，他说顺路！顾昔昔气得没有控制住语气，“顺路是吧，那船你开走，我一点都不顺路，我一点都不想去祁州……唔唔唔……”

        可是刚走到半路上，人群就开始动，朝她们这边涌来，白芷一抬就看到戏傩队伍的人竟拿着刀砍人，她忙护着顾昔昔往旁边走。

        他带着她来到一暗巷，才将人放下来，“哪里受伤了？”

        顾昔昔反应过来：“你一路都跟着我？”

        顾昔昔一时间呆住了，紧紧得拉着白芷，忘记了害怕，眼角的余光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倒下。

        舒成玦低笑一声，摘下面。

        顾昔昔连带爬的起来，这时候摔倒可不是开玩笑的，踩踏是要死人的，跌跌撞撞间碰在一个人的怀里，“对不起。”

        舒成玦等外面搜查的人过去，发现怀里的人乖乖被自己捂住嘴，一直没有说话，“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这么一打岔，顾昔昔迅速冷静了下来，她刚才怎么了，一火气直冲天灵盖，压都压不住，而且她船上木材可是要拉去祁州的，她这个运货的昔夜夫人可不能离开。

        白芷恨不得带着顾昔昔飞起来，但是周围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慌乱间有人打掉了顾昔昔上的斗笠，发髻松散，长发飞舞，顾昔昔一个晃眼跌坐在地上，挣开了于白芷的联系。

        “白芷能保全自己。”

        顾昔昔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又问：“舒成玦，你怎么在这里？”

        顾昔昔只能看着舒成玦前的斗篷带子，她现在一看到舒成玦的脸，就气不打一来，白芷告诉她舒成玦装病的时候，那时她还觉得这事情发生在他上很正常啊，甚至还在想朝堂凶险，就是非常手段罢了，并没有多在意，可是为什么她现在这么生气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传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