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成玦搭积木的手停顿了一瞬，药方没有问题，脉案他也是了手脚了，太医也没有看出问题，应当不是什么问题。

        顾昔昔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前世病人若是换了医生，也是需要查既往病例和吃药记录的，规避意外发生。不过，舒成玦没有过史，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到时候请了新的大夫也好对症下药，不耽误病情。”

        舒成毓也不是个笨的，泪点点。

        白术跟着姨娘的时间短，并不是很清楚老夫人和姨娘之间的事情，只是觉得她们的关系有时亲密，有时疏远，难以琢磨，“婢觉得一个人的事情是不能抹去，但如若姨娘有此问，可能是她还了不少好事，好事和坏事都无法抹去，才让您纠结吧。但婢觉得，往事就让它随风散了吧，过多计较，只会让自己难受。”

        白术被夸得一阵慌乱，“小夫人，您折煞婢了，婢就是会说些大理，真正厉害的是受了苦难的人。”

        顾昔昔起来，拉着舒成玦一块行礼，“拜别大夫人。”

        离开帝京，就没有太医为他诊治了，“青竹，你把太医给你们老爷开的方子，全都记下来存好，还太医院的脉案去誊抄一份，然后交给我，听说民间也有好大夫，我们一路上多打听打听。”

        “三妹妹。”顾昔昔走过去，拉着三妹妹的手，拍着肩。

        舒成毓顺势靠在她的肩，“顾昔昔，你也要走，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青竹应是。

        顾昔昔深吐一口气，只要离开了帝京所属范畴，里面的人再想怎么摆布她们也是不容易了，一定要将老夫人的棺椁平平安安的送到北境。

        顾昔昔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侯府的亭楼阁台，“你说一个人走了，她的事情都能抹去吗？”

        “阿玦，要不……”顾昔昔本来想着这里是舒成玦长大的地方，要不她俩一起逛一圈，但是一张口，她就不想说了，她对着这个侯府只觉得萧瑟，便转对青竹和青松交代：“明日就走了，要是老爷有时间想出去了，你们记得伺候好，多看看，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

经又出问题了。

        顾昔昔这才想着，留舒成毓一个人在京城也不好，有大夫人在，舒成毓能时常见着面，也是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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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侯府人都披麻孝着穿过的帝京，舒成玦在最前扶灵，舒成毓在一旁看顾着，大夫人也在，顾昔昔一介妾室，心安理得的跟在队伍里面，等出了城门，看到外面的尘土飞扬，西沙拂面，细微的疼痛好像唤醒了她内的血脉。

        顾昔昔却只在她耳边轻声：“以后不京城传了我们什么消息，都不要信，相信我。”

        顾昔昔扶着她站正，了她的手，“照顾好自己，我会给你写信的，记住我的话，不用太担心。”

        顾昔昔轻笑：“你说的是，没想到白术竟是个心宽广的小女子，真是让人敬佩。”

        舒成毓哭得眼睛跟兔子一样，在大夫人怀里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