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给他示意，他明明清晰察觉到了，却偏不如她的愿。

        他很高兴，自然无有不应，但后面发生的事，与其说是他惩罚她，不如说是她罚他。

        她气上心，不禁抓住了他的长发。

        “太慢了。”

        天色已晚，他立在夜幕的悬崖边，看着下方的灵云沉默。

        “可以啊。”她大大方方地应下来，“你可别后悔。”

        乌黑冰冷的发丝被她抓在手里，几乎要如绸缎一样落，但她狠了心，使劲地抓着往后扯。

        红蓼凑近，将他结上的血去，眼睛跟着泛起红色。

        他们一看就知这是祖的手笔，圣人应该是在此闭关的，那现在是出关了？

        她不知，总之她出了很多汗，人从躺着变成趴着，眼前画面都花了，如重影般乱动。

        红蓼几次满又退，真的会谢。

        云步虚这个时候都还不知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日夜不休。

        红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云步虚还是这副任君采撷无怨无悔的模样。

        云步虚本是要闭关疗伤的，现在好了，可能风微尘这个徒弟之前的担忧也是有必要的，他约莫还是需要那些丹药的。

        但不是。

        她说到到，说日夜不休就是日夜不休。

        她眼睛变得比他还红，几乎是阴测测地说：“想关着我？”

        “再来。好得这么慢，得日夜不休才行。”

        “就关着我好了，永远别放我出去，让我只看见你一个，罚我吧，来，狠狠罚我。”

        云步虚的发冠掉落，满青丝被人抓着，本能地跟着往后仰。

        但也还好……也没有那么需要，红蓼如今修为突飞猛进，与他一起，不再只是她自己受益，他也是会有受益的。

        人形原形什么的别卡得太死，都得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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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担忧，收拾过这里之后，就回圣殿求见圣人。

        云步虚艰难地望向她，看到她勾一笑。

        他还在，大约是因为伤势和此刻的不自制。穿得妥妥当当的雪白交领上结不断动，角不知何时沁出了血，血染红了他的，又一点点滴在雪白的交领上，当然也没少了结。

        对方是看不到她和云步虚在什么了，但祂留下的细微悸动还在。

        这些都还没什么……都还是很好的，但是……

        红蓼一拍琵琶骨，疼得神魂都颤了颤，也成功地将血脉躁动压了回去。

        何止是圣殿，整个圣，到都没有圣人的踪迹。

        不但圣人不见了，夫人也不见了，沐雪沉找了七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圣禁地里冰川崩塌之后，沐雪沉和大长老就来查看了。

        不是想关着她吗？

        但是这男人真的有病。

        红蓼检查过他的伤势后，把他按在供桌上。

温如春，这里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的？

        伤势于此种修炼里，是在缓慢修复的。

        这也太快了，这才几天？半个月都没有吧？

        这个时候冒出来可不太好啊。

        地之主的血脉还在她内，哪怕她一直按照云步虚给的玉简认真修炼，祂还是会时不时冒出来。

        后传来脚步声，他第一时间看过去，当时有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那是红蓼。

        他看见的倒也是个令他意外的人，是羽落。

        但古怪的事发生了，云步虚并没回到圣殿。

        但她答应了，这已经足够令他快悦。

        行啊，她同意了，那他也得付出点代价。

        红蓼翻而上，无声的法术落下，他染血的雪白交领被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