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眶，一口答应她：“当然可以。”

        山脚下，有一休息区，两人坐在同一条长椅上等待，陈桐挨着她坐，嘴无声地开合几下，孟皎皎以为她渴了：“想喝水了吗？”

        她把她圈在前，脸颊贴着她的，“桐桐，你清清妈妈，就是那样，看着很凶，实际上，可疼你了……”

        边说着，从提来的布袋里拿出保温瓶揭开，陈桐接过去，喝了两口，赞美：“好甜呢。”

        他们以后，有许许多多的时光，来回忆这段跌宕起伏的过往。

        “你这两年，过生日时的大餐，全都是她负责的呢……”

        “清清……”

        她似懂非懂地又一点：“那她也是警察吗？”

        也，很疼她。

        她垂着，两只手交握前，犹犹豫豫地：“那…那她爱我吗……”

        孟皎皎也喝了一口，盖上盖子，摸了下她的。

        肉麻就肉麻吧，她又不会再呛他。

“你们先下去等我，我和她说会话。”

        “桐桐，你是不是很喜欢它。”

        陈桐一连点：“喜欢。”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懵懂地一点。

        “不是。”

        “妈妈……清姨……不是…清清妈妈…她怎么死了……”

        陈今等她们走后，蹲下，将花束放在墓碑前，习惯地喊：“苏冰……”

        “妈妈…你以后…可以多跟我讲讲…清清妈妈吗……”

        孟皎皎牵着陈桐，眼神在那束白玫瑰上定住一秒，点了点。

        她无比肯定的语气：“当然。”

        她今天炖的是冰糖雪梨，生津止渴，肺。

        她还小，对死亡没有深刻的认识，便直白地问了出来，孟皎皎却怔了怔，想了一会儿，才问她：“我们看过一电视，里面的一个警察叔叔，在捉坏人时牺牲了，你还记得吗？”

        “还有你穿的漂亮裙子和扎发的花，你吃的松子，好多好多，都是她送给你的。”

        清清，清清……

        “……清清……”

        有了开，之后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

        陈桐不停眨巴着眼，抹掉脸上的泪水。

        “嗯……”

        孟皎皎示意她背着的小包，兰花刺绣栩栩如生。

        孟皎皎理了理她的两条辫子，在她额上亲下一吻，温柔坚定：“但是，她比很多警察都勇敢，桐桐，你的清清妈妈，她是你的骄傲。”

        还有今后好多年的生日礼物，她都准备好了。

        “喜欢吗？”

        “清清妈妈，就跟里面的警察叔叔一样，为了抓坏人，牺牲了。”

        “这个包包，可是你的清清妈妈，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