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这天，陆梨和老太太带霍旭西一起到陵园扫墓。

        他拧起眉：“骨粉是什么？”

        陆梨仰和霍旭西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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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个闹钟，别睡过了。”陆梨钻到他怀里。

        ――

        陆梨轻轻“嗯”了声。

        “我只会讲黄色笑话。”

        清晨陆梨走到阳台看见，惊喜过望，跑回卧室蹦到床上把霍旭西摇醒，第一时间拉他观赏成果。

        没有工作的假日，休闲在家，她自个儿待着捣鼓土，专注投入。

        啊、闭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种盆栽变成陆梨的爱好，阳台被她打造成小花园，生机盎然。

        春节结束不久，冷冽的天气逐渐缓和，一场细春雨过后，月季进入猛烈的生长期，养了近半年的眼睛和心一夜之间盛开。

        温柔日光斜照，落在床角木地板，微弱清风拂动纱帘。

        陆梨听得直乐：“午觉还要人陪呀。”

        “嗯，你讲个故事眠。”

        疯掉了，居然闻屎。

        “确定要听吗？”他觉得有点蠢。

        ――

        “你赶紧收拾好，洗个手，过来睡午觉。”

        这故事基本没有逻辑，大概说小男孩和几熊生活在一起，但熊不想再熊了，希望变成其他动物，接着小男孩用魔法书里的咒语把它们都变成了猫，然后大家继续开心地生活在一起。

        霍旭西下意识往后避：“不用，谢谢。”

        陆梨说：“都是发酵腐熟过的有机，很干净的，也没什么味呀。”

        “往年这时候都下雨，今天天气倒不错。”老太太说：“你外公迁坟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羊粪、骨粉、蚯蚓粪。”

        临走前他不忘情脉脉地解释：“昨晚我说的话算数，没骗你，除了这个，其他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乖乖听话，我保证。”

        “椰糠，泥炭土，椰壳。”

        霍旭西：“不要不识好歹，我以前本没有午睡的习惯。”

        ……

        好在只是闺房乐趣，没有第三个人知他俩这么幼稚。

        他难得西装革履，打扮得人模人样颇为清俊，开车来接的时候把陆梨惊艳了一下。想起上回看他穿成这样，还是在辜老师的寿宴。

        二十分钟后，某人神清气爽地出门。

        “边上那几堆呢？”

        “动物骨磨成的粉。”

        他不理解：“你就直接用手在这儿玩骨灰和……屎？”

        “行，我先找风水先生挑个吉时。”陆梨打趣：“外公有没有给你托梦呀，他吃张爷爷的醋不？”

        只威武了一晚的陆梨此刻只想挠死他。

        霍旭西说：“待会儿我叫你。”

        陆梨吐吐，立放下眼前的活儿，洗手跑回房间。

        霍旭西抱着胳膊靠在落地窗旁瞅半晌，问：“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要不你还是讲黄色笑话吧。”她说。

        午觉、散步、逛超市，都是她喜欢的，霍旭西负责合。

切地说，我是喜欢干你。”

        霍旭西随手翻开一页：“从前，有个小男孩叫依弗，有一天早晨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奇怪的房子里……”

        “……”

        她说着抓了一小把羊粪送到他面前：“你闻。”

        他想起什么，下床去，找出当时送给她的那本睡前故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