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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旭西垂眸打量手中燃烧的烟，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和她在一起很开心，看见她就想笑，有时候……”算了，打住。

        “要不要关空调？”

        什么叫不清楚？

        霍旭西有点烦闷：“她早晚都会跟我。”

        霍旭西安静数秒，点点：“不怎么样,  大家都是朋友。”

        所谓明知故犯,  喜欢一个心有所属的人，这种蠢事会让他联想到一个词语,  叫“犯贱”。

        味觉苏醒，口干燥，桌上正好有杯水，陆梨拿起来咕噜咕噜地解渴。

        凭什么？

        甄真不懂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听这些，但控制不住：“你喜欢她什么？”

        傍晚暮光西斜,  倦鸟归林。

        “说的对,  几年过去，你本不知我变了很多。”她打断他的话：“一切都还没有定数,  也许未来会有新的转机呢？”

        这时霍旭西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一个小砂锅。

        “我知我现在没有资格问这些。”

        “不用。”

        “那我等着看结果,  要是你失败了,  我勉强个收容所吧。”

        “光着装可怜吗？”

        甄真咬：“你们上过床吗？”

        甄真倒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自般继续追问：“然后呢？”

        他没吭声。

        吃完药昏睡半天的陆梨终于转醒,  烧已经退了,  咳嗽也减轻许多，只是没什么力气，肚子饿得厉害。

        “不可能。”他扬眉，颇为自负，轻轻冷笑：“遇到我还能跟别人？”

        甄真目光黯淡，扯起嘴角笑笑。

        第21章  天边的美梦

        “那是我的杯子。”

        他没声，将砂锅放在餐垫上，两随便动了动，把自己的拖鞋踢到她脚边。

        所以她回来晚了吗？

        “原来你也有今天呀。”她用调侃的语气作掩盖：“活该么不是。”

        甄真忽然对过去的感情产生极大怀疑,  冲动之下甚至险些问出心中彷徨：阿旭，你以前真的喜欢过我吗？

        “你一厢情愿？”

        那些时光是甄真最快乐的回忆,  不可以破坏摧毁。

        除非眼瞎或者脑子进水了。

        霍旭西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好在她克制住了。面前的霍旭西不再是当年的少年郎，那个为她打过架受过伤，返校途中会忽然拽她到怀里亲吻的少年。

        甄真却不甘心：“说下去。”

        动情归动情,  他可绝不会低去那种卑微的角色。凭什么陆梨没心没肺，却留他自己纠结烦恼？唱独角戏多没意思,  要把她的心也弄乱才算公平。

        撑起下床，没找到拖鞋，光着脚走出卧室，一烈的香味飘来，陆梨猛咽口水，直勾勾走到餐桌前，看见麻辣小龙虾、血旺、烤鸭，凉拌黄瓜……她大喜过望。

        “上次你说那个女孩只是普通朋友。”甄真抬眼看着他：“现在呢？”

        她想回家。

        他愣了下，摇：“还没。”

        听见这句话，陆梨刚把水喝光，动作略僵住：“那怎么办？”

        “如果没有那天呢。”

        霍旭西停顿片刻：“有时候，满脑子都是她。”

        送走客人,  偌大的屋子徒留寂静,  霍旭西坐在客厅些微恍惚。他没法再找借口搪自己对陆梨的心动。念如排山倒海,  难以掩盖,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甄真，其实我们几年没见,  有些事情早就……”

        那叹息让甄真误以为他不耐烦。

        但他并不太想承认。

        没想到有天自己会讲出这么恶心的话，他回味过来立刻咒骂：“。”

        “……”陆梨撇嘴穿上。

        不是“没有”，是“还没”。

        霍旭西背靠窗沿，略歪着，随手把烟灰弹到阳台，吐出薄雾的瞬间连带着短促的叹息。

还有重新来过的可能。

        霍旭西抚摸额：“不是，我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