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旭西：“那你光着吧，出门被警察抓，上电视，出大名。”

        什么臭表情？难昨晚我兽大发把他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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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昨天晚上吐过，衣领沾到了。”

        次日天光大亮，她伸着懒腰醒来，发现在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顿时傻眼。

        “你喊外婆，口渴，要喝水。”霍旭西眯起双眼：“我大半夜伺候你喝水，以为终于可以清净了，结果，你喝完水，了嗓子，开始大展歌。”

        正聊着，陆梨在浴室里喊：“喂，那个，我没有换的衣服！”

        陆梨着急：“我待会儿穿什么？”

        盥洗台边放着未拆封的牙刷和牙膏，应该是给她用的。巾搭在淋浴间的门把上。

        霍旭西讥讽：“别告诉我，昨天晚上你造的孽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宿醉的恶果，痛裂，陆梨迷迷糊糊开门出去，失忆般打量四周环境。

        “你就不能借我一件衣服吗？”

        “男装也行啊，我不挑。”

        玄关传来依稀动静，外卖送到，霍旭西提着食盒进来，见着她不过阴沉沉瞥了眼，视若无睹走向餐桌。

        “我这里没有女装。”

        霍旭西扯起嘴角：“你半夜呕吐，明明床边放着垃圾桶，你偏偏吐在垃圾桶旁边，我刚打扫干净准备睡觉，你又在那儿大喊大叫。”

        “哦。”陆梨努嘴，垂丧气地转。

        陆梨看到一半去抢，没抢过。

        陆梨恨不能挖个地进去，再把土埋实。

        霍旭西没准备等她共进早餐，打开外卖自顾先吃。

        陆梨倒是一夜安枕。

        “阿旭，你今天不来店里吗？”

        “嗯，昨晚没睡好。”

        她走过去，站在餐桌对面，心虚地开口：“我一个女孩子家，就算喝多了，又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按下免提：“喂。”

        霍旭西将她难堪的表情尽收眼底：“陆老师真敬业，免费为我们整个小区哭丧。”

        “我？”陆梨指着自己，心下暗叫不好，难自己真的出禽兽的行为？

        要是寻常什么歌也罢，偏偏她唱的是丧歌，而且还跪在飘窗里朝着窗外干嚎……

        “晚点儿，我在吃早饭。”

        这时手机响起，龚蒲来电。

        霍旭西难以两兼顾，先挂了电话。

        霍旭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分明坐着，却是居高临下的姿态，拿出手机，放出一段视频。

        邻居们吓得躲远还来不及吧。

        陆梨脸颊升温，咽下唾沫，企图蒙混过关：“我怎么不记得……”

        “有什么关系，你上就可以回家换。”

        霍旭西只感觉额角突突直，怀疑自己快要中风。

        “就穿你自己那呗。”

        “不可能。”陆梨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万幸衣服还好好穿在上。

        陆梨抓抓脑袋，像个呆瓜：“你怎么在这儿？”问完两秒反应过来：“这是你家？”

        他找出一件干净的t恤挂在浴室门把，没过一会儿从门里伸出一只纤细的胳膊，拿走t恤。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好意思啊。”她挠挠脸，讪笑两声：“如果有人投诉，让他来找我。”

        “你不是陪朋友吃酒席去了？”

        她扯起衣领闻了闻，受不了，赶忙脱掉。

        拐进浴室，关上门，终于松一口气。陆梨懊恼万分，薅乱自己的发，几撞墙。

        “浴室在右边，你是准备去厨房拿刀抹脖子谢罪吗？”

        霍旭西说：“既然还有羞耻心，请你立刻去洗个澡再出来吃饭。”

        “……”

        “谁？！”龚蒲惊讶：“怎么有女人？”

        “在家吃？这么悠闲？”

        “不行！”她严正抗议：“打死我都不要穿这件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