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光。

        越往前走，大两旁的植被便越稀少，到后来，视野中的绿色已经无可寻，满目的沙粒荒土，遥遥看不到尽。

        蓦然间，许芳菲眸光惊闪，看见车窗外有什么东西蹦着闪过，成就静态万物中的一点动态鲜活。

        她定神仔细去瞧。

        发现，数十米外的小河旁边，竟然有十来只小动物。它们有的没有角，有的角细而直，上的发呈现淡淡的棕色，腔腹又是绵绵的白，四肢纤长而有力，正懒洋洋地踱着步，喝水嬉闹。

        最稀奇的是，这些小家伙圆圆的屁上。都有一个很标准的爱心花纹，十分可爱。

        “哇。”许芳菲低呼出声，“外面那些是小鹿？”

        郑西野闻言，循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嘴角很淡地牵起一弧，回答：“是藏羚羊。”

        听见这个答案，许芳菲一下反应过来。

        藏羚羊？

        对。她以前在电视里看见过这种动物，它们栖息在海五千左右的高山草原与高寒荒漠，生活区域集中于我国羌塘为中心的青藏高原地区，所以会被称作“藏羚羊”。

        心中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喜悦，许芳菲忍不住拿出手机，远远拍下了几张小羊们的照片。

        郑西野将她的表情和举动收入眼底。

        须臾，他方向盘一打，越野车靠边停下。

        许芳菲愣住，扭看他：“你停车什么？”

        “开了两个钟，有点儿乏，准备抽烟。”郑西野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敲出一在手里，撩起眼看她，“你可以下车，多看一会儿。”

        许芳菲欣喜，眼睛噌的一亮，正要打开车门又顿了下，踌躇着回过：“会不会有点耽误行程？”

        郑西野：“几分钟的事儿，不会。”

        “那我去多拍几张照片，上就回来！”许芳菲面喜色，“你等等我。”

        郑西野眸色溺，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脸：“嗯。”

        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跑走了。

        后面的包车师傅看到郑西野停了车，也跟着将车停靠在路边，抽着烟休息。

        白陆几人也是第一次见藏羚羊，稀罕得很，也顾不上高原反应难受，下了车冲到许芳菲旁，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藏羚羊原来长这样。”

        “瞅你那没见识的样子，以前在动物世界没看见过？”

        “动物世界都是录播，能跟这几只活灵活现的比么？”

        “哈哈，多拍几张，拿回去给我闺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