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黑眸注视着她，：“这是你第二次，说我上香。”

        崽子小小一只，蹲在他跟前，一只小爪子把巾摁在他脑袋上，另一只手托着腮。停留几秒后，问他：“这样是不是觉得更好一些？”

        许芳菲服了。她睁大羞带愠的眸子，低声：“你才真的应该安静一点。”

        许芳菲攥着巾凑得更近，瞬息之间，男人的各位、各细节，无比清晰地展于她眼前。

        郑西野：“在奚海，你喝醉那次。”

        “好些了就好。”

        郑西野闻声，明显滞了下。

        许芳菲窘迫支吾：“你不许往我脖子里气。”

        “……”好吧。

        好不容易搀着郑西野起。

        “嗯。”郑西野点了下。

        郑西野语调平静自若，回她：“但我是你的。”

        许芳菲还是担心，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小声试探：“怎么样？现在有没有舒服一点？”

        即使她这会儿已经凑近了他的咯吱窝，空气里弥漫的也只是他一贯的荷尔蒙气息，干爽清冽。

        许芳菲拿着巾贴近他些许。手刚举起来，又有点犹豫，红着脸轻声加了句解释：“人血主要分布在、腋下，还有大内侧。我现在要帮你……拭腋下。”

        许芳菲脸红得像颗番茄，动作一卡，眼睛往下瞪他：“喂。你再不老实，我真的要扁你了。”

        但是很神奇，郑西野上什么异味都没有。

        许芳菲面不解：“……我之前什么时候还说过？”

        三十几度的水对比四十度的温，透出宜人凉爽，水沿着食落，带走些许燥气。

本扶不起人高大的郑西野，只能借用肩颈、调动整个上半的重量，把他往起。

        郑西野懒洋洋平举两只长臂，依言照。

        许芳菲脸越来越红，一手端杯子，另一只手还得腾出来招架他，禁不住囧囧：“教导员，你能不能坐好。”

        郑西野凝视着她，黑眸里闪着星河似的光，轻轻点。

        许芳菲：“……”

        郑西野闭眼缓了下，抬手眉心。

        郑西野眼底的红血丝已褪去些许。

        话音刚落，郑西野终于低笑出声，善心大发，不逗这小姑娘了，径直接过水杯，仰脖子一饮而尽。

        郑西野愣住。

        想到这里，她不禁好奇地眨了眨眼，脱口而出：“教导员，为什么你上的味总是很好闻？”

        许芳菲脸的，：“是你的，我当然应该跟你说一声。”

        须臾，她将巾从他额取下，放回水里重新浸，拧干，然后攥在手里，柔声指挥：“胳膊抬起来。”

        “我怎么了。”郑西野整张脸都埋在她香的颈窝，淡声问了句。

        因为紧张和羞涩，许芳菲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

        许芳菲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箍住他往后挪了挪，然后又拿起一块枕垫在床，带着他轻靠上去。

        听他这么说，许芳菲揪紧的心总算松懈几分。她把空掉的水杯从他手里拿走，放在一旁，又转走进洗手间，接了盆温水，再往水里扔了一块干净巾，折返回卧室。

        一句话噎得许芳菲无言以对。她嘴巴笨，反应也不算快，当然说不过这个混球，只好老实巴交地继续使力，把他扶起来。

        有意无意，拂过她细腻感的肩颈与小耳朵。

        谁知，她就转拿杯水的功夫，那男人竟又黏了过来。悍的一腱子肉，这会儿弱不禁风得跟林黛玉似的，直往她上倒。那副的脸颊也像是糊了胶水，完全粘在了她颈窝里，半刻不离。

        他抬眸，看着端着个盆的小姑娘，眼神中透出对她行为的一丝困惑。

        郑西野勾了勾嘴角，听她的话，闭嘴。

        水汽蒸发带走热量。

        郑西野闻言低嗤，话也回得漫不经心的：“小朋友，麻烦讲点理。你总不能不让我气儿吧。”

        见他神状态明显好转，许芳菲喜悦的情绪抑制不住，嘴角不断往上翘。

        不料就在这时，灼灼呼却过来。

        她想起以前在学校，男孩堆里总是有一怪怪的味儿，有时即使是洗完澡再集合，她也能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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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崽子把水盆往边上一放，接着便捋高袖子，低下，认认真真将巾捞起来，又认认真真地拧干，最后认认真真地叠好，敷在他的额上。

        凉悠悠的，很舒服。

        “物理降温最有用了。小时候我发烧，我妈都是这样照顾我。”

        他说：“你想哪儿都行，不用跟我提前知会。”

        平紧实的肌理，因高烧而略微泛红的肤，还有……少许狰狞陈旧的伤痕。

        郑西野微扬眉，看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灼灼如烈日，折出丝毫不加掩饰的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