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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叙说：“我跟了她几个月，她一次都没有发现过我。因为她的专注力非常高，即使走在闹市也能目不斜视。在她眼里，除了她的目的地和目标之外，再没有别的。”

        3栋2单元门旁的花坛边上。

        周围突的一静。

        *

        江叙也轻着坐上花坛，紧挨着郑西野边。闻言，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一次，不只是乔慧兰，江叙与许芳菲也眸光微动，侧目看向了郑西野。

        “看上了又怎么样。”江叙神色平静，问他：“你跟她说清楚了？你俩确定关系了？”

        郑西野：“你觉得她没看上我？”

        叮一声。郑西野甩开金属打火机，将烟点燃，侧一跃坐上了花坛。烟圈混着呼产生的白雾缓慢升空，最终消散在空气里。

        须臾，卫生间门锁轻响，江叙边甩着手上的清水，边走出来。经过沙发时，面前忽然横出一只大长，拦住他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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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西野和江叙同时动手帮忙，异口同声说：“我来洗。”

        江叙上卫生间去了。

        与妈妈告别后，许芳菲低收拾起碗筷。

        江叙视线波澜不惊地移向主人。

        “要是选你。”郑西野风轻云淡地说，“我就废了你把她抢过来，你当伴娘。”

        江叙：“……”

        吃完午饭，乔慧兰本打算留在家里陪两个贵客，却接到电话，有人要订一批纸类祭祀用品。她无法，只好简单交代完女儿后便匆匆出门。

        沙发上，郑西野玩儿着烟，懒洋洋地撩起眼看他，挑挑眉，说：“冒烟，外边儿聊？”

        江叙闻言，低低笑出声。

然你都说跟阿姨熟，那阿姨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阿姨在军校学习很辛苦，我家菲菲又是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我这个当母亲的确实很挂心。阿姨想拜托你，尽可能帮阿姨关照一下菲菲，行吗？”

        郑西野垂了眸，薄紧抿，没有说话。

        小萱也睡午觉去了。

        话音落地，客厅里又是一静。

        江叙：“阿野，你心知肚明，狼牙召你回去肯定不是小事。你就没想过，万一又像蒋家一样耗你几年，你让人姑娘怎么办？等着你？成块儿望夫石？”

        好一会儿，他笑够了，转看向郑西野，无奈：“从小到大，以郑西野你的脾气和手段，你要的东西确实没有得不到的。但是我提醒你一下，许芳菲是人，不是个物品，你左右不了她的思想和选择。”

        许芳菲十手指轻轻握成拳，须臾，试探地开口，轻声问：“教导员，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让我照顾许芳菲的那一年，我隔两个晚上就会去凌城中学门口，等着她，跟着她，送她回家。”江叙静半拍，仰跟郑西野一起看天空，继续说，“一段时间下来，我发现这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女孩子。”

        “感情的事，是缘分也有天意，几年时间谁说得清。”江叙伸手，轻轻拍了下郑西野的胳膊，“公平竞争怎么样？”

        郑西野静了静，点：“可以啊。”

        许芳菲：“。”

        郑西野冷冷一弯：“彼此彼此。”

        郑西野说：“要是她最后选我，我让你当伴郎。”

        片刻，郑西野眼耷拉下来，食指轻掸烟灰，漫不经心：“咱俩这关系，我直说吧。我喜欢许芳菲，这姑娘是我的人，我要定了。你趁早换座山，她你没机会。”

        江叙：“那要是选我，你给我当伴郎？”

        郑西野没吭声。

        在沙发上坐了会儿，郑西野烟瘾来了，随手摸出烟盒敲下一华子，在手里却不点，只是垂着眸，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

        “原单位准备召回我。”郑西野朝她弯了弯，平静地说，“再过不久，我就得走了。”

        郑西野没有表情地看着蓝天，忽：“你对许芳菲有意思？”

        小姑娘神色严肃，字里行间威胁意十足，两个男人只好妥协，由她去。

        郑西野又抽了口烟，轻嗤一声，懒漫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第54章

        许芳菲抱着碗碟进了厨房，顺带反手咔一声，将厨房门从里面上锁。

        一烟抽完。郑西野眯了眯眼睛，眸色骤寒。

        许芳菲额下一滴豆大的冷汗，抬看向两人，正色：“我先说清楚，饭让你们了，要是你们再把碗抢去洗，我就再也不理你们两个了。”

        客厅里只剩下郑西野一个人。

        “阿姨，菲菲很乖，很懂事，在学校的表现很好。”郑西野柔声说，“坦白说，我也很想一直照顾她，守着她，直到她毕业，但目前看来应该是不行了。”

        等许芳菲洗完碗出来的时候，郑西野和江叙刚从单元楼外面进门。

        江叙：“她是军校学员，这几年不能谈恋爱，稍有差池，前途尽毁。你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你什么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