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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别说了……”岑牧野看着从自己的指间源源不断出的鲜血，声音颤抖着低声哀求。

“太太……太太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是我对不住您……是我没看好人……我没……咳咳咳咳……”

各个脏的血，仿佛都开始向着口的枪击涌去，哪怕现下他只用了一点点的气力说话，僵的都快要支撑不住。

第九十回舍得

这不是兄妹反目，这是要夫妻反目呀！心疼我老四（ToT）/～～～

“太太……从前那些事我也听过一些……”和叔握住岑牧野满是鲜血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四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对一个人真心与否，我一个伺候了他大半辈子的老，看得一清二楚……他对您……若有半点虚情假意……就让我死后永不超生……”

“砰”地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声音，活生生的人下一瞬便猝然倒在了麓鸣儿的眼前……

“四爷！”

“退下！”岑牧野无可奈何地下令。

岑牧野的手不停地颤抖，怎么捂也捂不住汩汩出的腥气。

“我让你们退下！”

岑牧野最后一声令下，阿星带着那些人才恨恨地收了枪往后撤去，连站在岑牧野旁的和叔与犇子也都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四爷……太太……老和不中用了……本还想盼着小少爷出生，我还能给你们搭把手，再守他几年……可现下看来……咳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都已经缓解不了口的疼痛，和叔阖上沉重的眼，声音愈发微弱，“好好的吧……好好的回去……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

东边的日出，在此时已隐隐透出了光亮，可是在那光的照下，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意，却刺得人双眼生疼。

和叔摇摇，勉力压下嗓子里愈发重的血腥气，笑着看向站在对面的麓鸣儿，“太太……和四爷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委屈您了……当时我说了那些难听的话，还请您……请您别往心里去……”

鲜血，在黎明破晓的那光中，显出骇人的赤红。

和叔紧蹙的眉渐渐松开，略显苍白的脸上，出一如既往的慈爱微笑，“四爷啊，别急……别急……能不能……能不能再听我唠叨几句……”

岑牧野眉一动，只能照。

岑牧野发哽，不住地点：“您说……您说……我在听……”

麓鸣儿看着岑牧野丢了枪双手举过，眼泪便不听使唤地掉了下来，“你是不是早就知我的世？是不是想一直这样瞒着我一辈子？”

“鸣儿，我……”

麓鸣儿被傅砚之拉着，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垂危的和叔正一步步地走向死亡，她却不能上前，也不敢上前……她拼命地摇，想开口，却已是泣不成声……

“还有你！”麓鸣儿一手护着傅砚之，一手指着岑牧野手中的枪。

荒凉芜旷的乱坟茔场上，和叔的子正在慢慢僵、变凉，周遭只闻得

“和叔！别说了！别再说了！”岑牧野嘶声力竭地叫着，眼中的泪终于落下，却也化不开那红得艳的血色……

“和叔……别闭眼，别闭眼，我们这就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