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那天妈妈摔下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其实什么也不知
吧?”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种问题?如果不是你,我妈怎么会非要离开?她要是不走,又怎么会跌下楼?”季薇也有些情绪失控。
“这八年来,我欺骗着你,让你不得不背负着和我同样沉重的枷锁。”
老汉点了点
:“噢……是的。”
所有人都为这始料未及的发展震惊不已。虽然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可法医如今提出的这个假设确实能合理串联起目前一切事实证据。
季凌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不用继续审下去了……都是我
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虽然我不曾参与案件调查,但我有义务对我的专业领域的事情
出解释。既然你也懂医理药理,就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在紧张。
在她主动说出在真相之前,人们对她只有同情,认为她是迫不得已才成为了养父的共犯。毕竟没有人能相信一个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少女会害死自己的母亲。
白奉渊心里很不好受,他一直想为昔日的爱人追求一个公
,可如今却完全无法接受亲手争取来的这个公
,季薇是他和爱人最后的一点牵绊,他更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季薇去坐牢!
“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
?!”白奉渊终于按捺不住站了起来,问出了这个当庭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季薇张了张嘴,
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可是如果她还活着,就一定会带我离开你,不是吗?”
这也许是对大
分人来说最好的结局了,毕竟时隔八年,再去找能够定罪的证据
本难于登天。
“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也不用继续
噩梦,因为你什么都没
错......更没有害死妈妈。”
失控的白奉渊被强
地法警按回了旁听席,再次坐下时却如同一
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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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姐,你为什么要丢掉那两个瓶子?”法医质问的声音回
在寂静的法庭。
“不,不,我要撤诉!”他朝着法官吼
。
“......你想说什么?”季薇抬眼看向说话的人。
“.......而且两大瓶水,那大概就是1.5-2升…….你们想想,一个濒死的人就算再想喝水,能一口气喝掉那么多吗?”
不安的氛围开始蔓延,所有人都在重新审视面前这个憔悴而美丽的女人,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认识她。
“还说她好渴,所以我就去拿了水给他。”
“我这样说,大概会让你觉得很恐怖吧…….但是我真的很开心,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们也不能建立起如此深刻的羁绊,在没有太阳的角落依靠着彼此的养分存活下去。”
“其实,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爸爸。”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她的眼睛,她旁若无人的当着法庭和季凌对话。
季薇没有回答,而一旁的检察官却
:“如果她不知
,为什么要丢掉那两个瓶子?”
“......大量失血后不能大量饮水,这会导致血
中红细胞的比例减少,影响到血
输氧功能。同时,还会稀释血
中的电解质,使血
的渗透压降低。当渗透压小于280mmol/l时,会形成低渗
脱水,此时由于组织细胞中的渗透压较高,会使水分向组织细胞中渗透,对脑细胞的损伤尤其大。”
“......等一下,你是说装水的塑料瓶吗?”一旁的法医突然询问。
“请旁听稳定情绪!”法官
,“这是刑事案件,是由检方提起公诉,不存在撤诉一说。”
法医只觉得扼腕:“......所以那个时候,你也不知
结果会这样对吗?”
季凌被当庭释放,而季薇则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二审开庭后,因被告季薇案发时已满十六周岁可承担刑事责任,被判
十年有期徒刑。
“季小姐,我记得你在医院工作,是药剂师,对吗?”法医继续询问
。
“她撑着一口气,拽着我的手,一遍一遍说好痛,叫我找医生。”
沉默的季薇突然笑出了声:“......季凌,难
你觉得我会为此感激你吗?”
“在无数个夜晚,我想过告诉你一切,但是比起你恨我,我更怕你要离开我。”
短暂的沉默后,她深深
了一口气:“.......那天,妈妈摔下楼梯,我准备打电话的时候……”
“她那时已经完全动不了了,却还能看着大量的鲜血从自己
汩汩
出,她一边哭一边说她不想死。”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
?那,毕竟是你母亲啊。”季凌支支吾吾总算问出了这句话。
她嗫嚅着嘴
似乎还有无数的话想说,最终却只是抬起
看了季凌一眼,上下
轻轻碰在一起:“......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