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检查

        “干嘛讲这种吓人的话啊?”

        温悦笑笑:“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前有新闻说人肉包子什么的。”

        李舒言看看她，又看看那份掌中宝。

        “晚上去我家写作业呀？”温悦换了个话题。

        “哦，好啊……”

        周五下午的课分外难熬，放学的时候又是乌泱泱一群人挤公交车，温悦一咬牙一跺脚，贡献出20块钱打车回家。

        “你家好香啊，香水吗?”

        李舒言嗅了嗅，没察觉出是檀香，只觉得像大年初一去庙里祈福时候的味dao。

        温悦没答，打开阳台门通风。

        走进客厅就看到了温悦妈妈的遗照，李舒言闭了嘴不说话。自觉方才情商太低，她便扯了些别的：“对了，纪卫明今天问我你选文还是选理。”

        “最近大发啊小温悦！”她有些揶揄的朝温悦笑，“那天还有个莫西干tou的男生来班级门口，说来看温励扬的漂亮妹妹。”

        真是够桃花的。

        初中的时候，温悦赶时髦谈过一次恋爱，唯一的区别是有人给她送早饭。后来这段早恋不知dao怎么就无疾而终了，温悦现在连那人的脸都想不起。

        空气太chao，她打开了客厅的空调去shi。

        翻看四chu1搜刮来的补课单，五花八门，但价格都令人咋she2。

        “这也太贵了吧。”

        “据说是名师呢，画画本来就费钱，加上纸啊笔啊颜料什么的就更贵了。”

        温悦有些打退堂鼓，她gen本没接chu2过美术，只是一时兴起。人生没什么规划，一团浆糊乱搅。

        她随意看了看，打算晚上和温励扬说学美术的事。

        两个菜鸡互相抄作业，大bu分时间在聊天。抄完作业天黑了，还不见温励扬回来。

        “你哥怎么还没回家?”

        “啊，可能有事吧。”温悦han糊dao，难dao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他不想回家？

        刚说完门口就有动静，不过并不是温励扬，而是物业的人来发传单，从门feng里sai进一张纸。

        “关于展开夏季电路安全隐患排查的通知。”李舒言念着那张纸上的印刷字ti。

        “你们物业真负责啊，我家小区的电梯坏了都没人修。”

        温悦接过那张单子，上面说是明天要停电维护。老小区的夏天，总是动不动就停电。

        “之前有个女的，洗澡的时候热水qi漏电，死了。”温悦开口，“物业吓坏了，所以每年都排查。”

        李舒言恍然大悟:“就是你被尸ti吓到，所以一直洗冷水澡的那件事啊?”

        温悦点点tou，把单子rou成团，扔进垃圾桶。

        “好惨啊温悦，小可怜”

        “没关系的……”

        没关系，我昨天已经洗热水澡了。

        ***

        雨下大了，李舒言打电话给她爸，她爸是附近的一个小片警，每天忙到天黑，下班正好过来把她接走。

        送李舒言出门的时候，温悦看到了玄关上的伞。家里自备的伞，和女同学送的那把，都在。

        躺倒在床上，陷进去，空调扇叶从左chui到右，凉凉的。一天没和温励扬说话，像是过了一年。

        去温励扬房间里找到那bu被没收的手机，给他发微信：“在哪里？干什么？快回家。”

        “嫖娼中，勿扰。”

        “……”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才听到关门的声音，温励扬回来了。温悦等了一会儿，外面却没声音。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小时，温悦终于没忍住走出去了。

        温励扬外套扔在门口地上，shi透了，是淋雨回来的。

        他横躺在沙发里，手臂搭着额tou，睡得很沉。茶几上有几盒药，看名字像是消炎的，感冒了？

        温悦蹲在沙发边上看他，温励扬的睫mao随着呼xi有些轻微颤动。

        睡梦中的哥哥，一个好梗。

        温悦笑，趴下去吻他的chun，温励扬嘴chun和气息都很tang，大概是发烧了。

        发烧？

        病弱的哥哥。这个发现让温悦兴奋起来。

        she2tou伸进温励扬嘴里，像xiyunrong化的雪糕一样捧着他的脸吻他。双手兴奋得有些发抖，唾ye交织的声音，让她迸发出难以抑制的暧昧呻yin。

        十几年来，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变态和畸形。

        温励扬有些chuan不上气，动了一下

        温悦便松开了，嘴chun分离的时候拉出一条银丝，有点恶心的趣味。

        温励扬睁开眼，转tou看她：“温悦，你在干嘛？”

        她眨眨眼睛，抹掉chun上的shirun，“看不出来吗？”

        “我在检查你今天有没有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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